下一刻,侯确就感觉到自己坐在了一只坚硬的臂膀上。
他有些茫然抬头,就看见了刚才进门时就见过的那个跟他并不怎么熟悉的好像是亲爹的男人。
侯天河现在可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注被他拎起来抱在怀里的小奶丁,侯确那点挣扎劲儿,他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现在,侯天河就冷冷地看着谭桂花。
从前侯天河对谭桂花还是很尊重的,毕竟这是他大嫂,他对家里人一直很宽宥。但是现在,听见谭桂花的话,侯天河心里忍不住想,自己在家的时候谭桂花对盛书砚说话已经这么不客气,那他不在家的时候呢?
他以为自己每个月从部队里寄回来五十块钱,就能够让家里人善待盛书砚,可是现在看起来,似乎并不是那样。
前几年他每次回家的时间都很短暂,可能家里这些人也会做些假象,竟然让他也没有觉察出来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嫂子这话是什么意思?”侯天河面色沉沉,如果目光也能化为实质的话,现在的谭桂花怕不是已经千疮万孔,“书砚没有做过的事,还请嫂子慎言。不然,这种污蔑,我会告诉大队和公社,组织自有判断,嫂子也许需要公开检讨。”
这年头,名声比什么都重要。
污蔑一个妇人出轨,甚至还是破坏军婚,这样的诽谤,可不是简单私下就能解决。
谭桂花一听这话,就急了,“三弟,我们可是一家人!你可不能做出这种事情!”
侯天河面不改色,眼神依旧冰冷,看着谭桂花 ,“大嫂你刚才有把书砚当做家人吗?”
谭桂花表情一滞,顿时哑口无言。
院子里的动静自然也惊动了侯父侯母,还有侯富贵。
“这是做什么呢?”侯母先一步走过来,推了一把侯天河,然后又拉住谭桂花,“天河,你这是从部队回家来耍威风了?”
侯天河捏了捏拳头,然后又松开,“娘,我只是在告诉大嫂,让她不要欺负书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