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峥心跳猛然加快几分,将手里的箱子丢在玄关。
快步上前,眼疾手快攥住那纤细手腕。
他盯着毛茸茸的头顶,声音磁沉,
“谁教你喝这玩意的,还学会借酒消愁了?”
不开心也不知道跟他告状,如果不是陈叔告诉他,如果不是他今天恰好回来,明天肯定又要自己憋下去了。
颀长身影站在软趴趴的少女身边,格外有压迫感。
桑黎雾反应慢了一拍,才慢吞吞地抬头,眸底还有些迷茫,看到他,长睫轻轻颤了下,“裴砚峥?你回来了?”
她脸颊红扑扑,双眸覆上了一层薄雾,像森林中无辜天真的小鹿,纯洁得不容玷污。
真的醉了。
也是,那一酒柜的酒没一个是度数低的,会喝酒的都可能会醉,更别说她这种从小到大一点酒精都没沾过的。
没直接醉倒,还能把他认出来,挺好。
裴砚峥心脏像是羽毛飘飘拂过。
瞬间软了。
他脱掉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扯松领带,在桑黎雾旁边屈膝蹲下,掌心顺势下滑覆在她手背,指尖相触,抽掉她手里的玻璃杯。
裴砚峥就那样对上她的眼眸,勾唇笑了下,“嗯,回来了。”
听到回答,桑黎雾点了下头。
她侧着脑袋,鹿眸直勾勾盯着裴砚峥看了会儿,又瞥见旁边立着的酒瓶,尾音很软地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