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的脸色一白,陈贵是和刘山是她的人,他们偷偷克扣,裴玉也心知肚明,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文国公府里居然还有这么多人!
今日之事想对会被曾若怡捏住了把柄。
她气愤自己看着面前跪倒的奴才,狠狠地说道:“真是一群胆大妄为的狗东西!全都给我打五十大棍逐出去!”
五十棍是足足要了人命!
下人们害怕至极,不断地开口求饶。
“二伯母,千万别因为这点小事气坏了身子,这五十大棍子着实严重,何况他们克扣的金额也不太相同,不许这样,少的打十五大棍,多的打三十大棍,罚三个月的月奉,让他们长长记性。”
林诗婉悠悠开口,随后便吩咐人去办了。
一时间整个院子之中哀嚎不断,然而陈贵却没有受到任何的责罚,在别人受罚的时候他便呆愣愣地站在一旁,听着那哀嚎声音,他头也不敢抬,死死地闭着眼睛。
林诗婉自然看到了缩在角落的陈贵。
旁边的裴玉却用帕子挡住了嘴巴,厌恶地直皱眉。
“真是一群刁奴,血淋淋的模样,看得也让人恶心。”
说着,她便从椅子上起身,架势想要离开,但林诗婉却伸手拦了她一下。
“二伯母请留步。”
“你还想干什么!”裴玉没想到今天自己居然会在林诗婉的身上狠狠地栽了个跟头,她心中不满,语气自然也差了几分,眼神冰冷地看着林诗婉。
“二伯母府上有这么多丫鬟小厮贪墨钱财,这账本肯定是对不上的,以防万一,您还是将账本拿出来,咱们共同整理,检查一下吧。”
“而且这些人克扣的竟神不知鬼不觉,连二伯母你这每日查账的人都能糊弄过去,说不定还有什么更出乎意料的事情呢,比如……背后无人指使。”
林诗婉说这话时,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裴玉,话中的意思如何,已不言而喻。
“我上次不是和你说账………”
裴玉还想用相同的借口,但林诗婉却提前将她怼了回去,“我知道账本多,不如这样,就让我院子里的人跟着伯母您去整理,这样能快一些。”
林诗婉的话完全就是将裴玉架在火上烤,她紧咬着自己的牙关,看向了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曾若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