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我没有家?
我一直在寻觅归途。
不,你是有家的。
在哪里?
家是神秘的宇宙,充斥着奥秘的宇宙,掌握着无穷知识的宇宙。
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我不知道,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有未竟之事,必须要完成。
维萨面对他奇奇怪怪的提问大概已经习以为常,“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没话找话,但是你给他的帮助只能满足他此时的想法,而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哪怕孩子。”
“没想到你还是个哲学家。”楚斩雨垂下眸子笑了笑,眼神里流露出寂寞的情绪。
楚斩雨是个藏的住事但是藏不住情绪的人,看着祂那副怅然若失的模样,维萨擦着玻璃杯终于问道,“你不打算和我解释一下昨晚上科研部发生了什么吗?昨晚突变的时候你是在场的对吧?”
“是啊。”楚斩雨说。
维萨再次看了看他,终于发觉楚斩雨给他的陌生感从何而来。
无论什么时候,楚斩雨都保持着彬彬有礼的姿态,从不指望别人由于祂衰败的神色而同情祂,不可侵犯的仪态更让人想要勾出那皮囊下的真实,可楚斩雨这副完全放开了的松弛姿态,很少见。
“我是序神。”楚斩雨忽然说道。
“什么?”祂的声音很小,维萨没听清楚,“你大声点,说话跟小蚊子似的。”
屋内的灯光像细碎的星星一样落在楚斩雨黯淡的眼睛里,祂的身体不自觉地像一把上弦的弓一样勒紧了,未干的雨水绷湿了头发和皮肤,祂摇了摇头说:
“昨晚的事情我也不好形容,毕竟我也受了很严重的伤,当即就昏迷了过去;具体发生了什么,相信政府会给民众一个满意的交代的,问我,也讲不出个所以然。”
“你这回答真和军委的声明风格一模一样,我真是服了。”维萨冷哼一声,“行吧,看在你是伤员的份上,那我就……”
“我有事想问你。”
“什么事?”
维萨就是为了安东尼而诞生的复制人,如今安东尼已经完全消失,楚斩雨第一个跑到他这里来,就是想确认他的情况——如今看来,就算安东尼彻底死亡,他留下的因果也不会因此消失。
楚斩雨略微松了一口气。
还好,事情不算太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