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以蕰很快走进来,“朱永撑了船过来,在河边等我们,我抱你过去。”
魏以蕰抱起她,大步往外面去,水边果然停了一艘小船,里面坐着朱永和另外一个侍卫。
李簪词在他们的注目中,被魏以蕰抱上了船。
她有些羞赧,毕竟前些日子刚跟朱永说喜欢季文聿。
朱永倒是很镇定:“昨日翻船的人都已经平安上船,胡大人两个时辰前已经乘坐另一条小船回番禺,估摸已经到了。”
打完仗,眼下最重要的是赈灾,屯门被淹,粮米又要短缺,老百姓得节衣缩食,这个年定是过得不如意。
船一路过去,沿途又救了几个人后,终于遇了一艘从番禺过来的商船。
他们到番禺码头时,天已经黑了,兴许是因为打赢了仗,老百姓已经各自回自己家中,道路也不堵塞,魏以蕰抱她上了马车,一路顺利回到宅子,又让大夫帮她看了腿,大夫开了药膏,说擦上半个月就能下床走路。
在海上漂了很久,现在什么都弄完了,她让丫鬟帮她沐浴收拾干净,才上床好好睡了一觉。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朱永对她道:“王爷要赈灾,这几日不在府中,姑娘若有事,跟属下说就是。”
“王爷是不是在筹备粮食?”
“你又要去找王爷?”
李簪词干巴巴地笑了笑。
—
布政司。
布政使姜士昌正在辱骂福建巡抚不配为官。
“当年他们福建需要赈灾救济,需要粮食,需要药草,我们可是二话不说,把番禺库存都给他运送过去,缓解福建灾情,现在呢?他们是什么态度?说他们福建军饷分毫皆出于老百姓,取自于民间,少且单一。我们番禺有土地征税之外,还有外部贸易的税。这就是他们拒绝归还我们军饷粮草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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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以蕰道:“姜大人先喝茶润润喉,本王昨日已经去信,相信福建巡抚一定会给出个满意的答案。”
布政使道:“王爷,不是下官说他的不是,福建巡抚就是那等小人,光顾着自己管辖的老百姓,不顾他人的死活。他要业绩给皇上看,就要我们番禺的老百姓饿肚子?要不是有屯门的战事发生,他还想到番禺这边要番舶进行抽分,这信送过去,一来一回,怎么也要十天半个月。水灾过后,必定有瘟疫发生,若不备好粮食药草,番禺就是人间地狱啊。”
胡光北气道:“本官带上士兵,把我们番禺的东西抢回来。”
魏以蕰道:“本是为民造福的事,你带番禺的士兵去福建,这是要做什么?”
若是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他们要造反。
按察使道:“不管怎么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王爷,外面有人求见。”
魏以蕰道:“大家稍安毋躁,本王去去便来。”
他来了侧堂,看见朱永推着李簪词坐的四轮椅来了。
魏以蕰看了眼朱永,朱永心虚地道:“王爷,属下去外面守着。”
这次是李姑娘非要来,他拦不住。
魏以蕰道:“你的腿怎么样了?”
“擦上药膏凉凉的,不仔细感觉的话,并不觉得疼。半年前我让各店铺都屯了粮食和药草,前几日吴掌柜看到屯门战乱,写了信到各个店铺,让他们押送粮食药草过来。虽然不是很多,但少吃一些,应该可以撑上七八天。”
魏以蕰定定地看了她许久,才道:“你有心了。”
李簪词露出浅浅的笑:“我希望王爷能顺顺利利地解决完番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