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簪词倒是希望李元词到昌国公府来,正好新仇旧仇一起算。
晚上用晚饭时,梁靖孜说明日要出京去公干,少则半个月,多则一个月。
昌国公放下碗筷:“我丑话说在前头,我不管你如何安置那个歌姬,若是在外面闹出笑话来,别怪我这个做父亲的把你赶出府去。”
梁靖孜心里极是不畅快,俞氏一个不争不抢的弱女子,不过是求个安身的地方,为何这些人紧抓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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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儿子知道。”
石氏圆场:“老爷,孜哥儿明日要出京公干,你不说点好话就算了,怎么还要威胁他?”
昌国公气道:“我就出京公干了几天,回来脸被他丢光了。我若出京公干几个月,昌国公府的面子岂不是被他作没了?”
梁靖孜不敢吭声,怕昌国公把这些怨气全都算在俞氏头上。
李簪词吃着饭,时不时欣赏梁靖孜痛不欲生的表情,这也算是开胃菜了。
昌国公扫了眼,又问:“玉哥呢?”
石氏说:“前两日他外祖母说想念姐弟两个,接过去住两日,明天才回。”
昌国公板起脸:“好好的学不上,去伯府作甚?明日回来后,把缺的功课都补上,别到时候长大了,连个文章也做不出。”
翌日,李簪词并没有出院子去送梁靖孜,也没有让姨娘们过来请安,一直睡到晌午,头没有那么痛了,这才起床用饭。
前头的下人进来禀报:“表姑娘来了。”
李簪词让下人请李元词到堂屋来,看到李元词大包小包的行囊,这是要久住的意思啊。
象征性地闲聊后,李元词说:“姐姐,我坐了这么久,是不是也该给姐夫去行个礼请安?”
李簪词透过氤氲的茶气看她:“是应该去行礼请安。不过今早世子出京公干了,说是要半个月才回来。”
李元词眼底闪过失落,说:“那我先去向老夫人请个安,免得别人说我们李家来人了也不说一声,没规没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