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李祥又从广袖中拿出一本薄薄的账册。
神武帝直接道:“让他们都看看!”
等到文武百官传看完毕,殿中沉寂了片刻,魏岩亭先打破了沉默:“陛下,臣看这账册的数目眼熟啊!这数字和那无名氏所捐的数字……一模一样啊!莫非……”
神武帝长身而起:“不错!朕就是那无名氏!自朕从边境归来,皇城内几所大的仁慈院,朕每年都会从朕的私库中捐一笔善款。这是朕的本心,亦是朕的怜弱扶幼行善之心,朕——并不打算公之于众,朕只是为了大晟的百姓微尽绵薄之力,只要能真正的帮助到那些弱势之人,朕并不在乎什么虚名!没想到今日,却被自己的臣子强逼着认下这个无名氏。”
文武百官皆跪伏在地:“陛下泽被天下子民!臣惶恐!臣有愧!”
“你们是应该有愧!朕问问你们,你们都是大晟的中流砥柱,国之栋梁!你们这些年,救下了几个人?可有低头看看那些底层之人,可有伸出手去拉一把?亦或是像朕一样,好歹每年捐几个善款,做做样子也行啊!你们有几个人做到了?”
文武百官皆羞愧难当,沉默不言。
神武帝又道:“朕再给你们看一些东西,免得你们之后再有疑议,再翻出此事,朕也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此时殿中又有两个小太监抬着一个大木箱来到殿中,只见两人将这大木箱放在大殿中央。
魏岩亭道:“陛下,这是……”
神武帝伸出广袖:“念!”
其中一个小太监拿起一本账册来,那账册陈旧而又斑驳,只听那小太监尖声念道:“景文四十年春,在市井买下两名幼童,同年秋,救下几名乞儿……景文四十二年,路遇父母将一女童丢入井中,再救,景文四十三年,又在边境村庄救下一囚车的女童……”
满朝文武渐渐满面肃穆,林肃之忍不住问道:“陛下,这可是懿妃娘娘……”
神武帝不答反问:“蓝大人,景文四十年,懿妃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