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谁不知道谢嫔娘娘出身士族眼高于顶,最是看不起这些粗俗武将出身之人。”
另一个才人更小声∶“今日武将出身的梁嫔娘娘没在,据说身子不适,就没谁能压得住谢嫔娘娘了。”
蓝青梧心思微转,看来今日少不得要忍气吞声了,在宫中位份高一级就能压死人,上次在文华宫她和文贵人是平级,所以才能那样毫无顾忌的怼回去。这次,就当自己什么也没听到没看到吧。
文贵人这次消停了一回,没有到场,白淑人一向谨慎小心且快要生产,自然也不在。可怀孕不久的张美人和魏良人都在殿中。
方才人下首的周淑人语气鄙视∶“方才人,你父亲大小也是个武将吧,怎么方才韩美人就敢说话,你就胆小的跟耗子一样?你这胆子可不像是武将世家。”
方才人脸色通红,低垂着头,坐立不安的在自己的位置上,连位份低于她的周淑人的挑衅之语都不敢回。周淑人神色更是不屑,没注意到她对面坐着的曹淑人瞪向她的目光。
蓝青梧摆弄着桌案上的茶杯,心中的无奈渐渐升起。
主位的谢嫔慢条斯理放下茶杯∶“韩美人,不是本宫要教导你,你若要赔罪就跪在殿中,你若是有理反驳本宫,就拿出你的道理来,就这么傻傻的站着,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果然是武夫教养,上不得台面。”
杨嫔在旁边都不由得皱了眉头,谢嫔太过刻薄了,都同为宫中嫔妃,太过了可不好收场,没有梁嫔跟她对着来,看来谢嫔这次是要好好的撒气了。
韩美人脸含怒气身体微微颤抖∶“谢嫔娘娘,没有你口中粗俗的武夫,大晟朝何以能安?难道全靠拿不起刀剑的文臣保家卫国?还是你口中的教养?”
蓝青梧向上面看去,只见齐嫔无动于衷的坐着,杨嫔微微蹙眉,两位苏贵人颇有兴致的听着,明显在等着看好戏。
谢嫔轻蔑一笑∶“是啊,是得靠武将呢,就像是农夫的作用就是种地,蚕农的作用就是做新衣,奴婢的作用就是伺候主子,这武将的作用不就是在战场上动动刀子洒洒血?不去死一死,他们还有什么用?安邦定国,中流砥柱还得靠丞相内阁,翰林学士!”
真是猖狂之极!就连齐嫔都忍不住看谢嫔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