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蓝青禾也沉默了,她已经定好亲事了,祖母孝期已过,就等着长姐先成亲了,这下该如何是好?
蓝家书房的气氛非常压抑,蓝家当家人,蓝青梧的父亲蓝佑辰将军,向来平稳的性子被激怒,要不是蓝青梧的祖父压着他,他就要跑去京城拿人了。
老将军看他一眼道∶“你不用上火,林家敢做这种事,想必早已有准备,他有准备,我蓝家可也不是吃素的,想我蓝家祖辈世代忠君,先帝在时,曾特意让为父教导过当今圣上的武艺,为父豁出去这张老脸,也要让林家得不偿失,林家打量着我蓝家只能在边境转悠,没有他新找的皇城岳父可以为他搭桥铺路,那我就让他桥榻路断!”
一旁的二爷同以往一样默不出声,三爷脸色难看,只蓝佑辰道∶“这么说,父亲也相当于天子的武师父了。”
蓝青梧的母亲蓝夫人眼睛已经哭得红肿∶“再怎么讨回公道,又有什么用?我的青梧也已经毁了,这对她有什么用?让她以后怎么办?难道真的要……”
蓝佑辰轻喝道∶“不能,绝不能够,待事情过去,等个一年半载,再行计较。”
蓝夫人忍不住又哭道∶“到得那时,青梧已过双十,等着她的哪有好的,恐怕也只有二婚的……”想到这里,捂嘴痛哭起来。
蓝佑辰张了张嘴,半晌也没说出话来。
清梧院中,二等丫鬟若芳在长廊下正不断抹泪∶“这么好的小姐,怎么就遇上这么狼心狗肺的!”
若茵无奈道∶“我的好姐姐,小声点吧,小姐听到了不更难受?小姐说的对,一切事情老太爷和老爷都会解决的。”
屋内如寒和如萍寸步不离守着蓝青梧,蓝青梧托着下巴透过后窗看着天上悠悠的白云,清幽的眸子微微流转着光∶“天高云远,飘渺无常,原来云生来就属于天际!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虽看得到,却触手不可及。”
如寒如在雾里,不明白那天上的云现下和小姐的处境有什么关系。如萍却心如明镜,她微微抬眼看小姐,只觉得小姐气质韵然天成,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在宫中也好几年,从没有见过哪个贵人有这种韵味,她自然不知道蓝青梧在现代也是明星一个,一个明星天然有自己的气场。这种东西虚无缥缈而又真实存在。
只听蓝青梧又问道∶“如寒,这件事情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