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启秀侧躺在沙发上,一声长一声短的哎呦个不停,章良从药店里买了最好的消肿药水,三下五除二把她的左脸涂得黄一块紫一块。
药水涂完章良的耐心也已经用尽,紧皱眉头说道:“说了把她骂走就行,她如果还要脸肯定主动来找我离婚,你怎么还动手呢?”
杨启秀又哎呦两声,说道:“我不是怕她不离嘛,寻思打她两下她肯定就死心了,谁知道她吃了熊心豹子胆来的,竟然敢打我。”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她是个人。”章四安闷头抽烟,蔫巴巴说道:“你就不该动手打人,这回好,把人惹毛了,万一她真去满大街贴照片咋办?”
“不能,她也就是痛快痛快嘴。”章良凭借自己的经验判断,“再说我是男的她是女的,宣扬出去还不一定谁丢人呢,除非她真不打算要脸了。”
“儿啊,话不能说太死,你之前还说明珠没脾气、没主意呢,你看看现在,她都敢动手打我了,还有啥是她不敢的?”杨启秀疼得龇牙咧嘴,继续说道:“再说万一她贴照片让你现在那个对象看见咋办?人家条件那么好,能愿意跟你一个二婚的搞对象吗?”
这个问题直击章良的心脏,由不得他不慎重考虑。
最开始和鲍颖接触的时候章良就发现,鲍颖似乎对明珠十分介意,总是旁敲侧击地询问他们之间的关系。
章良一边瞒得滴水不漏,一边装作无知无觉的样子问鲍颖是不是跟明珠有什么过节。
鲍颖说:“初中时的事了,你是男生不知道情有可原,初一初二的同班女生都知道她欺负过我的事。”
在鲍颖的叙述中,明珠是个经常以取笑别人为乐的人。某次她取笑鲍颖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气得鲍颖将自己的饭菜倒在了她的座位上。
虽然鲍颖过后主动道歉,但是明珠并不接受,要求她必须当着全班同学的面道歉才行。后来如果不是分班,鲍颖估计明珠会三不五时就要求她再表演一次。
十几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章良确实一点印象都没有,但不妨碍他理所当然的为鲍颖打抱不平。
“我真不知道明珠从前竟然是这种人,她现在请我帮忙都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想着她父母都没了,孤家寡人一个,作为老同学能帮就帮点,要是早知道她是这样的人品说什么我也不会跟她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