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许白安安稳稳过了一周日子,或许真是因为情绪好,他后面已经开始能自己下床走一段,偶尔陈黎也会陪着他出来转转。
这个情况下反而没有那么多约束了,基地的医生并不算这方面的专家,但能想到的方法都给用上了。
许白也知道,自己的问题肯定没有那么简单,不然陈黎不会总在不经意之间流露出那种悲恸的神色。
“陈大哥。”青年一直在努力的多吃下去一些东西,他咽下口粥,“身体是我自己的,具体什么样的情况我比谁都清楚,现在物资匮乏,活下去已经很不容易了,你不用……把这些资源都用在我身上。”
他每天消耗的实在太多了,又没办法为基地做什么。
像个废物一样还得依靠别人的照顾。
陈黎心中发酸,他甚至希望青年还继续沉浸在从前,最起码还有点情绪起伏,现在这个平静的样子更叫人恐慌。
“你别这么想。”陈黎手指蜷缩,“你活着,我才觉得有希望。”
“黎明总要两个人去看的。”陈黎把手伸过来,掌心里是个彩纸折成的千纸鹤,在微弱的、不再温暖的阳光底下显得漂亮极了。
“这个……”
这是在去港岛的车上,许白给陈黎的那颗巧克力的包装纸。
“你怎么还留着?”
陈黎不说话,他胸口起伏,将那个小小的千纸鹤放到青年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