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最先看到的是瑟缩成一团的许白，戏子不知道是受了伤还是吓到了，身体一直控制不住的打冷战，垂在身侧的手也紧紧攥着，自欺欺人的把脑袋埋在臂弯里。

“下一次就不是腿。”冯言彰声音里有森冷的寒意，“滚吧！”

王平连滚带爬的拖着一条腿，文明棍也扔了，在地上拖出道长长血迹。

冯大帅哼了一声，对这种人十分不屑，广兴堂毕竟是往后戏子还得唱戏的地方，要不是因为这个，他今天一定会直接打爆王平的头。

“大帅！”范杰在旁边儿开口，“他——”说的是许白。

这会儿许白状态明显不对，抖的太厉害了，而且还有细小压抑的呜咽往外冒，长衫褶子凌乱，垂着的手从指缝里流出血来。

【冯言彰好感度：50】

这是冯言彰看见许白害怕兴奋了，好感加了10点。

但许白可不给他兴师问罪的机会。

“云笙。”

戏子本来就胆子不大，更何况从一开始他就是不乐意的，只是屈服在冯言彰的恐吓之下，又听了小春的经历才记吃不记打，觉得好似这样的生活也能过下去。可现在冯言彰开枪了，就在戏子面前，活生生的人哀嚎翻滚，冯言彰却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