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听到了无数的龙族被杀死，被扒皮抽筋的惨叫声。

这是共情，只针对闻玄的共情。

如此仇恨下，他反倒一日比一日杀的更厉害了，仿佛全然不知道疼痛。

就在他的龙爪刚抓爆一个长老的心脏时，身边突然传来他曾经师父的叫喊声...

赵宣？

赵宣...是谁？

混乱一片的记忆里，很快，闻玄似乎看见了那双总是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不仅如此，还有对方坚定说着爱时的神情。

“他在哪？”闻玄已经无法再保持像平时那样的冷静，没法思考对方为何突然提到赵宣。

赵宣心道不好，想变回人身，却发现自己透支了太多的灵力，如今已没有灵力再变回人身了。

他只能开口阻止，“别听他的，他就是在拖延时间，想扰乱你的心。”

闻玄已经听不进去赵宣的劝谏了，他知道这条金龙帮了他很多，可...赵宣对他意义非凡，他经不起失去赵宣的风险。

云霄宗掌门见这招有用，想也不想道，“他...已经被我给杀了，谁让他不自量力的非要与我动手！早在三天前，他就被我杀了！”

他被我杀了...

被我杀了...

我杀了...

“我要杀了你们！”闻玄满脑子都在反复循环着掌门的那句杀了，不消片刻，他眼睛通红，甚至直接用龙尾甩开了企图拦他的金龙。

“你们统统都该死！你们该死！”

随着他的一声怒吼，不少年轻弟子根本承受不住龙的怒火，陆续跌落海里，狼狈的挣扎着。

掌门立即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师叔祖与师叔，眼眸较深，仿佛在无声的说——时机到了，趁他疯魔，正好一举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