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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最不缺乏的就是好事者和流言传播者,好事者把钱露露两次回来的不同状态臆想成了不同版本的故事。这些故事的基本主线都是钱露露被情所伤变得神经兮兮的了,理由就是她可以和一条狗说上一天的话,然后就是各种的惋惜或者幸灾乐祸。
这些故事慢慢在村里传播开来自然也传到了外婆的耳朵里,她知道传闻也并非无中生有,钱露露这次回来的确是为了被情所伤的疗伤。只是她不知道钱露露会对着狗说话,会不会是传闻中说的神经了?
这天午后的院子里,钱露露醒来看到外婆正坐在自己的旁边,她看到了外婆略微混浊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都是担忧和心痛。
“外婆,您没有休息啊?”钱露露问道
这时候外婆仔细看了看钱露露的眼睛,看到她的眼神虽然落寞却不是涣散的心里就好过了一些,便说道
“我老了瞌睡不多,没有你们年轻人好睡!”
外婆说着拿起钱露露放在旁边的书翻看起来,她突然想知道外孙女看的是什么书可自己识的字也不多,于是又问道
“看的是什么书呢?能不能读给我听听?你小时候最爱读书给我听了!”
“好啊,我读给您听!”钱露露甜甜一笑就读起了书。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钱露露看完了带来的书,这时候她旁边放着的是那本看了几遍的仓央嘉措诗集,随便翻开一页读道:
“好多年了你一直在我的伤口上幽居/我放下过天地却放不下你/我生命中的千山万水任你一一告别……”
这首诗读完外婆被唤醒的记忆湿了眼睛,她的伤口上也幽居着一个男人,那是她一生的挚爱。少数民族对婚姻的态度是比较开放的,那一年的三月三外婆遇到了她的挚爱,于是外婆义无反顾的奔赴了她的幸福。那是外婆这一生最幸福的时光,在那个没有太多物欲的岁月里他们简单的相爱着,为的只是一生的相守和诞出的两儿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