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之洲以为夜已经很深了,他打开手机一看才凌晨一点不到。于是他打开手机里的收音机,插上耳机收听起了广播里的夜间电台。
耳机里传出一阵伤感的小提琴音乐,音乐结束后便是女主持人感性低沉的声音。这是一档倾诉类的电台,何之洲听着别人的倾诉自己也有了想要倾诉的欲望。只是他的故事太长太乱,他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倾诉也不知道怎样倾诉。于是他闭上眼睛听别人的倾诉、听女主持人低沉动听的声音、听一次倾诉之后或者伤感或者应景的音乐……
何之洲是被冷醒的,他醒来时睫毛像被胶水粘住了一样的睁不开眼睛。原来闭上眼睛听着别人故事的同时何之洲也想到了自己,眼泪便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于是这泪凝结便粘住了睫毛。
他不知道流了多少泪,只是感到眼睛有些涩也有些疼,人也累了。只有这个时候何之洲才生起一丝倦意,他蜷曲着睡在了露凌的背后。
何之洲早上醒来时露凌还在睡,这时习惯早起的母亲已经忙起来了。何之洲站在阳台上看到在地里忙碌着的何妈妈,那块地是母亲新开出来的荒地,她正在地里播洒着一些蔬菜的种子。
何之洲烧好水叫醒了露凌,他也在阳台上冲着在地里忙碌的母亲喊道
“妈,回来吃早餐了!”
何妈妈应了一声,她放下手里的活走了回来。到了楼上何之洲已经煮好了面,三个人三碗面各自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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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早餐何妈妈又回到地里忙去了,何之洲想要把碗洗了才去上班。在沙发上呆坐着的露凌看到何之洲重新接水烧了起来,她这才知道何之洲要准备洗碗,也知道了何之洲还要上班,她缓缓的站起来卷起袖子说道
“你去上班吧,我来洗!”
何之洲本来想说“我洗吧!你行不行?”但是他知道露凌是自尊的,这样说或许会让她难过。因为洗碗是极简单的,这样简单的事都不相信她能够做好对她也是一种轻视。
“好啊,那我上班去了,不过先把药吃了!”
何之洲说着从房间里拿出露凌早上要吃的药并给她倒了一杯水,露凌吃了药就开始洗碗,虽然动作缓慢却也洗得干净,何之洲跟她说了一声就准备上班了。
走到楼下何之洲的心有些不平静起来,他始终不放心露凌一个人在家,便走到母亲那里去了。
“怎么,还不去上班?”何妈妈问道。
何妈妈正给洒好的菜种盖地膜,何之洲走过去帮母亲拉平了膜,母亲用锄头把膜的两边用泥土压上。
“时间还早,去早了店里还没有开门呢。”何之洲说
“不仅仅只是这样吧?我知道你放心不下凌凌,把这块地的膜盖好我就回去看着她,你放心去上班吧!”何妈妈说
“那好,我上班去了!”
露凌洗好碗换上一身旧的衣服也到了地里,她拉起卷膜的滚筒帮何妈妈盖上了膜,何妈妈一边用泥土压着两边的膜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