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其他客人都离开了,服务员在门口挂了一个“暂停营业”的牌子,并给安胤桌上上了一壶咖啡,然后两名服务员自觉退到前台后。
“好了,现在你可以哭了,我倒要看看你能哭多久?”安胤再说出的话,更不留情面。
安柔一巴掌重重拍上桌面:“我最近已经很凄惨了,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是为了看笑话来的,但不完全为了看笑话。”安胤目光如鹰,锋利得很想让安柔看清,他再不是那个能被她耍得团团转的男人了,“怎么,你做得出来,还怕别人笑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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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末倒置,现在该他手握她的未来。
“从你踏入杰夫那间房开始,你难道不该预料你接下来会面临什么吗?现在才来跟我哭痛,你没资格,也没权利,因为我早已经不再是那个对你欲罢不能的安胤了,现在坐在你面前的,只是一个被你害得坐牢的安胤,在你的鞭策下,彻底清醒的安胤。”
安柔没话说,只得完全呈现出弱势方,对着安胤瘪嘴。
但憋了一会儿后,没忍住,突然咆哮出声:“你以为我一个女人想博一个稳定的未来很容易吗?我只想给我自己,给我妈妈争取更多的利益而已,我哪里错了,怎么在你们一个个眼里,我就像是恶鬼投胎,让你们避之不及。”
“对,你这话说对了,”安胤重重点头,还举起双手为她鼓掌,“我为你终于有的自知之明鼓掌,你现在就是一只非常丑陋的女鬼,我们都避之不及,唯恐被你缠上就再也脱不了身,你能准确定位自己,看来确实是被杰夫伤害得很深,知道谁对你好,谁对你不好。”
当安胤嘲笑的声音如锋利的刀片划破空气的宁静,每一句话都像是精心雕琢的箭矢,准确无误地射向安柔心中最脆弱、最隐蔽的地方,安柔心里仿佛被一座山压着,沉重得几乎让她崩溃:“你现在笑话看完了吗?我可以走了吗?”
安柔说完气话起身,往门口走了几步,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眼安胤。
安胤正品着咖啡,品完一杯,又倒满一杯。
等到第二杯快喝完,安柔才退回来:“你刚刚说,不完全是为了看我笑话来的,那么你的不完全是什么意思?”
安然又在手机里打出一行字,递给安凝:吓得我出了一背的汗,安胤就这么笃定安柔会回头找她?
安凝回复:因为安柔现在别无选择,在霍垣和安胤之间,她更倾向依靠安胤,因为她觉得安胤再怎么绝情,也会因为她还姓“安”而心软,如果不想安耀手里的安家成为整个星港市的笑话,安胤在彻底夺回安家前,都会安抚她。
这些不过是安胤说出来让安柔先了解他的立场,表明他们之间只剩合作,安柔还是懂得捡安胤的话,给自己留点颜面。
“不走了?”安胤调侃。
安柔重新坐下,满上一杯热咖啡,先解解渴才道:“在没搞清楚你约我出来的目的之前,我还不能走,你也不想跟我再有瓜葛,今晚一定会把要说的话说清楚,对吧?”
“还好,你还有得救。”安胤抬头,微笑,“我现在可以提供你一个机会改邪归正。”
“你说!”安柔满血复活。
安胤放下咖啡杯,凑近她:“你听好,我只说一次,你也只能答一次,要不要好好活下去,全取决于你的一念之间,听清楚,我,要,实,话!”
安柔看着安胤那不容许出任何差错的眼睛,不由咽了口口水,点头:“我准备好了。”
“你告诉我,安凝体内的毒是不是你下的,如果不是你又是谁,是不是一直以来在你背后出谋划策的人?”
“当年陷害我妈妈郑绮玥,害得外公外婆惨死,生生吞并慈爱医院,以及把你引荐给杰夫,一夜间让安耀蒸发十几个亿,要通过你来拉垮安家,是不是同一拨人?”
安胤逐字逐句咬得特别清晰。
这种情况下,安柔要再听不懂,那就是自掘坟墓了。
可是!
她听得懂又怎样?
讨好了这方势必得罪那方,但是不说实话,到头来,她再被摆一道,那就真的完了。
安柔抬头,眼睛里闪着孤注一掷的亮光:“我可以告诉你,你必须保证我和我妈的安全。”
“你们住在安家是最安全的,我这段时间会住在安家贴身保护你们,你不是说你已经说服安耀把安家的财产转移给我吗?就趁这段转移时间,我们把该办的事,一次性办清楚,直到真正该进监狱的人进了监狱,你就自由了。”安胤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像是春日里微风拂过湖面,轻轻荡起的涟漪。
很能让安柔杂乱的内心安定下来。
“好!”
隔着百米远,安凝看着安柔低着头,把该说的话全部对安胤和盘托出时,当安凝内心所有的猜测一一得到安柔证实时,她的双手在收紧,很想到冲上去把安柔掐死。
但脑海里有另一个声音在说,也许善恶到头,她更该做那个珍惜母亲在那般危险环境中还能生下她的这条命。
于是,安凝先将安胤现场对安柔所说的话进行双重备份的录音内容发给薄宴淮后,她道:“还你一个人情,希望我们之间不亏不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