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我觉得我运气挺好的,撞上你有一个精神病老婆,我还嫌她死得太晚,你也别怪安柔不是你亲生的,如果你老婆早点死,说不定安柔就是你的了,房子也一样,只要给我了,我自然有我的办法拿到比一亿更多的五亿。”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揶揄,安凝猛地推门而入,大步流星地冲到秦玥面前,啪啪两个耳光一左一右地甩在秦玥脸上。
再面对秦玥惊魂未定的眼神,她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说:“秦玥,你有什么证据尽管甩出来,对于安耀这个父亲,我早就不想要了,你别妄想能从我这儿得到任何好处!”
“安凝?你又打我?我跟你拼了!”秦玥说着要动手,无奈还输着液的手背一动,输液管上的针一扯,血液倒流。
就在她没胆子拔掉输液管和安凝决一死战时,安凝的一巴掌又甩了上去:“这巴掌是提醒你,安家现在已经是一盘散沙,我倒宁可它早点散,我才好接手把这盘散沙重新组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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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巴掌并不难消除安凝的心头之恨,她用力地一把捏住秦玥的嘴:“我很想看看你所谓的证据到底还有什么用,文盲不可怕,怕的是法盲,你现在把安耀捅出去,那你就是帮凶,帮凶一样会坐牢的,你不想签字离婚也行,那就让你们去做一对监狱里的苦命鸳鸯,看看安柔有没有本事帮你收尸!”
说完这话,安凝一把力道在松开秦玥的同时也将她的脸推向了反方向。
说完这话,安凝头也不回地离开病房,正好在走廊上撞上借衣服回来的安然,停步道:“我还有事,你蹲一会儿,看看杰夫会不会来。”
安然想问她接下来的安排,但见安凝脸色煞白,也就不添堵了,只道:“杰夫不是已经回Y国了,怎么可能因为安柔母女住院大老远地跑过来?”
道理上是不太可能。
但……
“男人为了风流,可能做得出来我们认为不可能的事,如果安柔是杰夫的新欢,在杰夫还没腻之前,不排除会跟安柔玩一些甜蜜的爱情游戏。”安凝没想到有一天也能对男女关系了解到如此透彻的程度。
安然没试过男人对女人着迷时是什么样的,但觉得安凝说的有一定道理:“行,但是你不需要我陪你一起吗?”
安凝自嘲地笑了一下:“不必,想对付我的都应该知道我现在是烂命一条,不想对付我的,我自问也没得罪其他人,你给休闲清吧负责人说一声,今天中午我要包场,包括服务员在内的人员全部清场,留两杯冰咖啡就行。”
安然重重握了握她的肩:“有需要随时打我电话。”
走出医院,安凝拨通了一个电话。
不多数,安凝一进上次和安然见面的休闲清吧,就看到落座在墙角处的中年男人。
这家休闲清吧是安然名下至今唯一的不动产,在安然用心的经营下,生意一直不错,偶尔一下清了场,各个桌上还有急速清理过的水渍。
安凝一上前,率先问好:“郭先生,你好,我是安凝。”
郭伟华抬了抬黑框眼镜,在看清面前的女孩后,才起身道:“你好。”
男人比安凝想象中的还要憔悴几分。
近乎秃顶的头发,深陷的眼窝,土黄的面色,佝偻的身躯,还有身上的补疤外套,都不像是被安耀安置过的人。
倒是眉眼间,确是安柔有几分相似。
“郭先生,你我都知道彼此是谁,我就直说了,我今天约你出来,是感谢你的那封邮件,让我知道我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同时也想跟你挑明了说,你特意让我知道你为我父亲做了十五年的冤狱,目的何在?”
男人也没有她想象中的老实。
她一抛出询问的话头,男人立马趁势而上:“很简单,我要十个亿,作为我后半辈子的养老金。”
安凝拧眉。
她做好了会被坑一笔的准备。
但十个亿,远远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
“你出狱的第一时间,我父亲应该已经支付过了。”
“哈哈哈哈……”男人猥琐笑起,露出一口让安凝想作呕的黄牙,“安小姐,你不会认为你父亲的一世英名就几千万能了?你们安家没钱,但薄宴淮和霍垣有钱哪,你去找他们要,别说十亿,一百亿他们都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