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安凝这衣服——
霍垣的目光不自觉落到安凝胸前的几片金色羽毛上,但只停留了一瞬就移开了,他不能当一个色之恶鬼。
安凝在这种场合见到霍垣,总觉得特别亲切,也就不觉得自己的表情会不会夸张了,从而对着霍垣心花怒放地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是司徒逸的人情。”
司徒逸的人情也就是薄宴淮的人情,时间刚刚好。
他有想过薄宴淮突然官宣离婚的动机,是他有一些另外的打算,而在他所有的打算里,都不可能缺了安凝,如此,便是他押中了。
安凝看向霍垣身后正痴痴看着他的安柔:“不过,好像凑巧的不止是我的入场券,霍总和某位美女,也凑巧得很呢。”
“说出来可能你也不信,在半山腰碰到的,我看她一个人慢慢地往山上走,就顺带捎了她一段。”
安凝凑近霍垣:“看来霍总已经进入状态了,状态还不错,只是,霍总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让安柔也于同时进入状态了呢?”
说起刚才发生的事,霍垣也忍不住想笑,一切都像是老天爷特意在帮他。
半个小时前。
霍垣跟着车队一路缓行上山,正好看到旁边步行人员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一瘸一拐地往前方走,山路很平,不像是被石子硌到,更像是硬要穿上水晶鞋,但水晶鞋不合脚,穿着穿着,脚真实地在向大脑呼叫,终于大脑受不了,导致前行的速度格外慢。
多好的机会,霍垣按响喇叭,很快就引起了女人的注意,但女人在看清在召唤她的人是霍垣后,没理他。
霍垣又按了几声,女人还是没理他。
霍垣没顾后面的车子,将车停下后,下车朝女人走去。
“你脚受伤了。”他的声音放得很轻,轻到正常女人都会先被他的声音俘虏。
但奈何安柔不是正常女人,她抬眼看他一眼,冷道:“不关你的事。”
霍垣焦虑地看了看前行的路,忽将安柔扶到路边一块大石头上坐下,取下她瘸的那只脚,再掏出西服口袋里的创口贴,贴在后脚跟的伤口处,重新将脚放进高跟鞋里。
就这么蹲在她身前,用身后不断催促的喇叭声催促道:“你也是去参加派对的吧,但我看你只拿着了一个手机,应该是没有邀请函的,也对,现在的安家,外人不知道,行内人可是清楚得很,你父亲现在到处在为你谋划新对象,这种情况下,但凡有点地位的男人们都被自家女人们盯得很紧,当女人们对你避之不及的时候,你不得不落单地步行上山,司徒钰呢,你最近不是跟他打得火热吗?”
安柔被霍垣一句句地戳中了心事,也顾不上面子不面子了,事实上,自从她被薄宴淮抛弃,她就已经没有面子了,而自从踏上了勾搭司徒钰的那条路开始,她就甘愿受自家父母推送着去当了司徒钰的情人。
有时候想想,她真的好恨,为什么安凝既有霍垣死心塌地、多年不忘的喜欢,还有薄宴淮虽然残忍、却能念念不忘地追逐,这个世界太不公平。
看着眼前的霍垣,从视觉上来说,委实是比小肚鸡肠的司徒钰顺眼太多。
安柔低下头,很羞耻地说:“他说他也没有收到邀请,我知道他是骗我的,我不服气,就过来看看。”
“就算你的两条腿让你到了目的地,你没有邀请函要怎么进去呢?”
“我……”什么叫凤凰一旦落魄,就自动化成了地底泥,自从没有薄宴淮照顾后,安柔就成了地底泥,到哪儿都被人嫌脏,她如今唯一能利用的,就是不差安凝太多的美貌,以及女人仅剩的资本了,可这话,叫她如何说得出口。
“怎么,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安柔小姐,也会有难以启齿的时候?”这就是安柔和安凝最大的不同,安凝靠自己,而安柔只会靠男人。
就算霍垣做好了准备,也还是免不了被安柔这种伤风败俗的心理恶心到:“我要是没猜错,你脚后跟的伤口是你故意磨的,你等的就是谁能注意到你,再运用女人特有的手段,现场钓一个男人,带你进去。”
安柔气得猛地推开霍垣:“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是疯了吗,故意磨破自己的脚后跟,弄得自己行动不便?万一没有人注意到我,我就这么走上山要走到何年何月?霍垣,你不用特意为了帮安凝出气来打压我,我再落魄也还是安家的二小姐,安家还没到倒台的那一步!”
霍垣轻笑,都这一步了,安柔这种厚脸皮的话还能说得出口呢,真不愧是厚脸皮鼻祖。
“是没到,但也不远了,准确的说,没有薄宴淮的支持,加上安胤坐牢,安然不问世事,你父亲只能卖女求荣,安家倒台也就看你父亲手里仅剩的十亿本金还能支撑多久。”
“你……”
“我能帮你。”在安柔气红脸前,霍垣先道。
“你说什么?”安柔秒变脸,“霍垣,我虽然虎落平阳,但还不是你想欺负就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