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急了,今晚过后,就再也找不到借口约安凝回家,只怕是她会把他彻彻底底地屏蔽在生活之外。
尤其,他是个商人,最擅长的就是利益交换,在这个关口,他也忍不住使用了自己最擅长的一种思维方式。
“这次蓝骨事件,我主动帮助你化解危机,我不求你看到我在挽留你这件事上有多么上心,我只求你能知道,我在真心悔过。我也不求你能尽快接受我,但求你不要无视我,把我们从前那些不开心的事都一笔勾销了,好吗?”
安凝冷哼一声,想笑,但忍住了:“一笔勾销?薄宴淮,你口口声声说我没有给过你机会,你想我怎么给?”
“以前多少次你出去夜不归宿的时候,我给你发的那些短信,你有理过我吗?我甚至会想,是不是你怀里又搂着谁,根本没看到。”
“还有我的孩子没有流掉的时候,我祈求你的每一句话,我跪在你的面前,求你施舍我一点爱的时候……那些难道不是机会?!在你眼里,仅仅是我对你死心了,你不习惯一个人突然消失在你生活里,从而才发现我的好?”
“对不起,安凝的爱不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弃如敝履的种类!”
“我怀里搂过谁了?”这个天大的闷亏薄宴淮不吃!
也终于激得他直视着安凝的眼睛反向逼问:“我承认我以前冷落你了,但我是什么人,你不了解吗?我是那种给我一个女人我就要的人吗?安凝,我从来都不饥渴,也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近她一步,她退后一步。
一步一步地,他将她逼至走廊尽头,单手撑着墙面。
安凝的心,可悲的又剧烈跳动起来,这是男人都喜欢对女人用的壁咚手势,但极其可悲的是,她居然还有些无法抵挡薄宴淮的霸总性侵略。
他凑近她,鼻尖对鼻尖的距离,一双眼睛瞪得滚圆,似乎就想用眼神将她那颗心拨乱反正:“安凝,我老实告诉你,如果我是,我已经有很多孩子了,不会低三下气地因为想跟你缓和夫妻关系而想跟你要个孩子,诚如你所言,我薄宴淮想生孩子,大把女人排队,但偏偏我只想让你做我孩子的母亲。”
哈,安凝被他到现在还在撒谎的言论激笑:“薄宴淮,你说这些话不觉得无耻吗?你爱的人真的是我吗?到现在你都没有想清楚,你只是把我视为你释放内存的一个工具,你不沾花惹草是因为你心里对安柔的忠诚,这是你以前说过的话,不会忘了吧?”
“你爱的是一个能够为你奉献一切的女人,你心里以为你爱我,只是因为我们有过三年,你换一个女人再有三年,你就会完全忘记曾经有一个女人叫安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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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薄宴淮粗暴抗议。
“普通话!听不懂吗?还是要用安柔式语言你才能听懂?”安凝粗暴驳回。
“又是安柔?我们之间说话你能不能不要提她?”薄宴淮眉头紧锁的烦躁得一拳捶上墙面。
“薄宴淮,你面对自己的心吧!”安凝毫不示弱地回怼,一步一步,反将薄宴淮逼至另一道墙面,同样的壁咚动作,这回换她对他采取了主控权。
“我觉得这个动作我做起来更飒。”然后,她用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他。
薄宴淮猛吞了一口唾沫,他怎么感觉安凝这是在用眼神上上下下撩拨他?
安凝直接忽视男人眼中闪烁的火光,也凑近他,鼻尖对鼻尖:“薄宴淮,你现在讨厌安柔是因为你心底的最深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