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么聊得这么高兴?”薄宴淮在红绿灯转角处一个回头,就看到安凝笑眯眯的表情。
“没什么。”安凝收好手机,看向前方,快到医院了。
薄宴淮一把夺过安凝放在大腿缝隙间的手机,就着微信号码给霍垣发了个语音:安凝的一千万我自会补上,就不劳烦霍总了,安凝现在是名正言顺、正大光明的薄夫人,还请霍总避嫌。
安凝没与他争抢,当争抢无意义的时候,她会任由他放肆,好过伤了自个儿。
医院这几日有了良好的秩序,自从加强了安保,连医闹也少了很多。
安凝在病房门口看着爷爷睡得安宁,护工正清洗完老爷子盛饭的保温桶回来,对着她和薄宴淮恭敬道:“先生,夫人,老爷子已经吃过晚饭,睡下了。”
“爷爷这两日情况如何?”
“夫人放心,医生早晚查房,老爷子各项指标都正常,今天已经吵着要回家,若不是被医生拦住要求再做一次全身体检,已经就想悄悄溜回去了,等做完体检,大概再过两三天就可以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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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凝点了点头,准备去个地方,不能有薄宴淮跟随,正想着怎么支开他:“那个,你要不先去车里等我?”
薄宴淮皱眉:“你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下一秒,很合时宜的电话就响了。
安凝朝还在求解中的薄宴淮指了指西服口袋:“你的。”
薄宴淮拿出手机一看,果然就转身走了:“我去车里等你。”
薄宴淮一走,安凝立马双手合十对老天爷鞠了个躬,这个电话来得又巧又妙,她立刻拨通了司徒逸的电话。
对方不想回家,申请了医院宿舍,就在住院大楼的对面。
司徒逸是个脑子极度清醒的,让安凝别动,他马上过来。
潜意思就是,在病房见面不稀奇,但在宿舍见面就是两个概念了。
司徒逸一来就盯着她肚子瞧,为防隔墙有耳,两人一言一语像在打暗号。
司徒逸:“看起来状态还不错,听说你今晚上演了一场好戏,嗅觉恢复得很神速啊。”
安凝:“不算,今晚的这款香是在我没有嗅觉的时候配置的,也就是说,有没有嗅觉都不影响我的工作,只是说,有了嗅觉,我能发挥得更好。”
司徒逸:“那你的身体呢,有没有嗅觉之外的不舒服?”
安凝:“托你的福,暂无大碍。”
司徒逸:“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安凝:“认真工作,认真生活,顺其自然。”
司徒逸皱眉,这意思是,她要瞒着薄宴淮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再瞒着薄宴淮独自抚养?
新时代女性这么独立吗?
司徒逸麻了,扬了扬眉:“你打算一直这么下去?还是你觉得你真的可以做到你想做的一切?”
安凝:“走一步算一步吧,现在最重要的是健康。”
司徒逸无语,他怎么就自己卷进这么复杂的局面中了呢?
他得罪不起薄宴淮,而且以后安凝肚子大了,也瞒不了薄宴淮,还是说,安凝另有打算?
安凝:“不好意思,本来不想麻烦你的,但是上次开的药已经吃完了,反正来了,就麻烦再开一点,我带回去。”
“嫂子,跟我可千万别说‘麻烦’两字,我受不起,我是你的主治意思,病人找医生是合情合理的,你稍等,我去拿。”
一夜过后。
安柔的注意力又转移到薄老爷子身上,一大早,就拎着心意汤过来探病。
“爷爷,这是我妈妈特地熬的汤,让我拿来给您补补。”
薄老爷子做梦都没想到,之前还特别不喜欢的人,转眼间就成了救命恩人,真是天意弄人,安柔人在面前,老爷子也不好无视,吩咐护工接过汤壶,道了声:“这次真是谢谢你了。”
看安柔的目光也有了几分柔和,准确的说,是酷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