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安凝有些惊讶,谁会送花给她?
薄宴淮?
不多甩她几个白眼就不错了。
安凝刚要接过,鼻尖传来一股浓烈的香味让她心脏震颤。
狐尾百合本身的香味闻着很舒心,她没失去嗅觉前很喜欢,但这束狐尾百合的味道,却浓烈得像经过了特别加工,浓烈到还有些发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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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刚才那一瞬间的气味冲击,她从中捕捉到一丝别的气味,像是某种化妆品的香味。
安凝按捺住心中欢喜,不动声色地接过花,跟女佣交代几句后,就转身去了医院。
“这花?今天是什么节日吗?薄宴淮突然这么浪漫了?”
司徒逸刚熬了一个通宵,一见安凝,顿时又有精神了。
安凝却是神情紧绷,拿着花郑重其事:“你帮我看看这花有没有问题,我总觉得这香味香得有些怪异。”
任何突然出现的东西都是有问题的,这束花更像是故意抛出来的诱饵。
但以秦玥的心机,不会留这种把柄。
安凝眼眸一眯:安柔,这个女儿怎么一点都没遗传到亲妈的心机呢,做事情一点不周全。
“行。”司徒逸接过花,但近距离一嗅,被猛地熏到鼻子,立刻放下,“感觉不太妙,我再进行化验后通知你。”司徒逸说完眼珠子瞪得老大地看着安凝,“嫂子,你能闻出这花的味儿来?”
安凝唇角终于有了笑意:“多亏了你的药,看不出来,你还真有两下子,这才几天呢,就化腐朽为神奇了。”
其实,司徒逸想说并不是他的药起到了作用,而是安凝重拾起来的信心起到了作用,或者某种刺激起了作用,嗅觉这回事,本来就不是单靠药物提升的。
“你这几天有没有遇到什么奇人奇事?”
“没有啊,我一直在家,等着把身体养好了早点去上班。”
那就只能解释为,老天爷也在可怜安凝了,好人总会有好报的,不是不报,真的时候未到,但时候一来,就是挡不住的好运气了!
有些事,真的有玄学呀!
司徒逸激动地举起拳头:“行,有进步就是好事,继续加油。”
得到司徒逸鼓励的安凝,心中有打了鸡血般的动力:“一定!”
安柔已经几天没出过家门了,秦玥担忧地催促安父去问问:“柔儿太可怜了,本来是听说安凝那丫头治不好鼻子了过去关心一下,可是连门都没进去。”
“柔儿到底是她亲妹妹,她这么做不仅是在下你的面子,还告诉外人,我们安家在闹内讧。”
秦玥哭哭啼啼地推搡着安父,后者眉头紧锁,打量她,是在沉思她刚刚那句话:“你是说,安凝的嗅觉治不好了,要永远失去了?!”
安父如被雷击似的重复了一遍,秦玥擦着眼角的泪珠,柔弱地点点头:“是柔儿从医院打听到的,那医生是司徒家那个出走的儿子,是个五官科很有名的医生,他跟薄宴淮交情好,怎么会说假话。”
安父心中咯噔一下,原本他还打算去看望安凝,修复修复父女关系的。
如今安凝这境况,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肚子里的孩子,那孩子才是真正的金多宝啊。
“柔儿跟她置什么气,她已经是个废人,也就肚子值点钱,难免薄宴淮不会……”
安父伸手将秦玥拉到怀里,轻声安慰,但说到一半,就被秦玥捂住嘴。
秦眠幸灾乐祸的算计藏不住:“安凝根本没有怀孕,之前是误会了。”
“什么?”安父大惊,“柔儿不是说?”
秦玥嗤笑:“你这么惊讶干嘛,呕吐也是很多病症的特征,并不一定是怀孕啊,之前只是怀孕,现在已经证实,只是虚惊一场。”
没有怀孕,又失去嗅觉,那岂不是一颗废子!
但安凝现在的位置,可是无数女人盯着的薄太太的位置,无论如何,那个位置都不能让一个废人坐稳了!
安父看向房间口,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安父敲门而入时,安柔正在对着镜子怀疑人生中,神情哀怨又可怜。
“不就是没进去那个门吗,至于消沉成这样?看看这个。”
安父递给安柔一张请帖,是一场本市红十字会为留守儿童和空巢老人面向上流社会发起的慈善晚会的邀请函。
安柔坐着没动,她不确定这个是不是老爹要安排她与其他富二代相亲的故意性行为。
她不去,她这辈子唯一的目标只有薄太太!
“这场慈善晚会去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政府的面子嘛,多多少少都会给,就算不为相亲,也可以多结交一些人脉,对你以后有好处的。”
安父叮嘱了一句,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