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淮接不上话,这事确实是他处理的有问题,派出去的人,竟然一个靠近真相的事实都查不出来,到底是他的人太窝囊,还是那藏在暗处的人太机灵?
司徒逸虽然觉得薄宴淮鲜少会被他问得哑口,十分稀奇,但也受不了这持续的低气压:“你先出去吧,别在这里打扰我工作,等结果出来了,我会跟你说的。”
薄宴淮还想在这守着,奈何被男人一把重力推了出去。
门被关上,他无语地捶了捶门,刚转身就接到保镖的电话,有不速之客闯入。
他们刚刚提到的司徒钰此时就在楼下。
保镖在获得薄宴淮肯定后才敢放行。
“我就说吧,你们薄总会让我上去的。”司徒钰扬眉,撞开保镖的肩,抬步上楼。
薄宴淮在爷爷病房外的走廊接待他。
司徒钰刚出电梯,非常自来熟地坐在了薄宴淮旁边:“宴淮哥,好久不见啊。”
薄宴淮白了一眼对方散漫的二世祖脸,淡淡应:“你我之间好像还没到称兄道弟的地步吧。”
“你是我哥的兄弟,我叫你一声哥也应当啊。”司徒钰笑眯眯的,“听说我哥被你请回来了?”
“原来是来打听消息的?”薄宴淮轻笑了声,“你与其来我这里试探,不如问问你妈,她这些年应该时刻都在对司徒逸进行远程盯梢吧?”
司徒钰眉峰一跳,面不改色。
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到底是有多恨薄宴淮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
“我妈自从嫁入司徒家后就十分关心哥哥,无奈哥哥一直对我们心有芥蒂。”司徒钰如同谈心地朝薄宴淮吐苦水,“这不也是我妈听说哥哥回来了,让我来请他回家,他好多年不回来,难得回来一次,家里正好给他办一个接风宴。”
“司徒逸的接风宴还轮不到一个后妈来操办吧?”薄宴淮说话毫不留情,句句带刺。
司徒钰就算是惯会伪装的性子,此刻也觉得难受,比起直来直去的司徒逸,他更讨厌和琢磨不透且深不见底的薄宴淮打交道!
偏偏这两人都是有钱有势的顶层人物,他想高攀就得忍。
“薄总,您这话说的就有些难听了。”司徒钰即使再想高攀,该怼的还得怼,“我和我妈都是一番好心嘛。”不然,真当他愿意送上门来挨骂?
“看来,你很有危机感?”薄宴淮一针就能穿透他的心脏,让司徒钰心里秒见血,“你就这么怕他回来?”
是可忍孰不可忍,司徒钰双脚聚力地起身,已经连脸上的笑都挂不住了,一张脸紧绷得快绷出了血痕。
薄宴淮却似笑非笑地仰视他的居高临下。
两人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司徒钰粗重的呼吸,忍了又忍之后……
薄宴淮看着对方这忍耐到极致都没有爆发出来的耐力,不禁暗自感慨:司徒逸这个便宜弟弟没什么大能耐,忍气吞声倒是有一手。
司徒钰也没有辜负这个好评,看了看手机后,硬是挤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一转身,面色再也绷不住地侧头甩下一个冷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薄宴淮,走着瞧!
电梯正在下行,他不想当着薄宴淮的面等电梯,往楼梯拐角走去,楼梯口,不小心正面和一个女人撞上。
“啊!”男人身板太硬,撞得女人没站稳,一声疼痛的呼叫响起,随即而来的是倒地的巨响。
司徒钰冷冷扫她一眼,想绕过她直接走人。
但安柔哪里忍得下这口气?一把将人抓住:“喂,你撞了人就这么走了吗?”
“这么宽的走廊,四周又没人,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故意碰瓷?而且,难道不是你自己没长眼,不看路?”司徒钰一肚子气,正好来一个讨骂的让他撒气,再动脚一甩,一个小女子还想碰他的瓷,简直不可思议。
安柔气得心堵,撑着墙壁站起来,快步追了上去:“你还没给我赔礼道歉呢!”
“滚!”司徒钰面色铁青,“再缠着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他可不管她是不是女人,他只知道现在心里汹涌澎湃着一股火,急于发泄。
“哟,这么拽?”安柔还硬刚上了,“那我倒想看看你能拿我如何?”
司徒钰的耐心彻底消失,正想动手,却在正视女人之际,发现这女人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