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母女蛇蝎心肠,谁知道里面会不会多出什么料。
安胤看出她的防备,冒出火气:“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会这么看待柔柔!她可是好心好意!”
“好心好意?”安凝气笑,“你以为我和薄宴淮现在在医院的原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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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胤辩解:“不是都说了吗?那只是意外。”
“是不是意外,自然会真相大白。”安凝直直地盯着他,目光笃定,“有安柔母女在的地方,我的意外会特别多,如果非意外,希望那个时候你别来找我求情,安柔在我这里没面子,你以为你还剩多少?”
安胤听清了安凝话里的揶揄,只觉得这人简直不可理喻,把所有安家的人都当做死敌,她有没有想过,她也姓安。
他端着手里的打包盒,只感觉自己像个跳梁小丑:“其实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会这么看不起我们?明明最开始……不是这样的。”
安胤还记得最初安凝没去爷爷那里学习时,他们兄妹三人的感情是很好的。
可自从安凝离开后,哥哥们心中那个可爱的小妹妹就慢慢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天赋极高的调香继承人。
“难道说你有本事,就能眼高于顶?”安胤将长久憋闷的疑问说出口。
安凝愣怔了一秒,似是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刚想解释一嘴,安胤就将饭盒放在她旁边空着的凉椅上,声音里夹杂着愤愤不平的情绪:“你自己吃吧,找找孤芳自赏的感觉,是不是特别美好。”
话落,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像是一点都不想听一下刚刚问题的答案。
安凝呆呆地坐着,愣愣地看着那饭盒。
她何时眼高于顶了?
明明是安胤从不站在她这边,只知道一味地指责她、误会她。
安凝叹了口气,她明白这其间绝对是有误会,但她也知道在秦玥和安柔的刻意引导之下,这误会早已根深蒂固。
她若只是口头解释两句,只会跌落成苍白无力的自编自导自演。
安凝抬手,打开了那个带有保温功能的饭盒,上面还刻有餐厅的标识,证明着这汤的出处。
香味弥漫,夹杂着一些药材的味道。
她拿起调羹,尝了尝,本来没胃口的味觉好了些许。
等一碗汤下肚,她回到病房,午饭后就该给薄宴淮擦身体了。
男人依旧是静静地躺在床上,往日冷漠的眉眼随着时间的流逝多了几分颓废。
安凝轻手轻脚地擦拭他的身体,还按照医生的吩咐不停跟他话:“薄宴淮,男人,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你们了,还没搞清楚你的心思,现在还得加一个,搞不清楚我哥的心思了。你们这些男人都这么善变吗?”
男人没有任何回应。
安凝倒也习惯了这样的自言自语,好歹能将烦心事全部说出来,缓解她的烦闷,可是语调却越说越慢。
安凝伸出手捂住小腹,额头在不知不觉间冒出了许多冷汗。
一股难以忍受的钝痛从小腹的位置蔓延开来,逐渐席卷全身。
“啊。”安凝痛呼出声。
短短几分钟内竟然连路都走不动了!
她心中震惊,连忙试图抬手按着床边的呼叫铃。
奈何那位置实在太高,安凝的手就像被绑了千斤重的石头,怎么抬都够不到那位置。
她顿时有些心凉,脸上分不清是汗还是急出来的泪。
钝痛加重,安凝额角的青筋全部暴跳起来。
痛觉转移,朝着她的大脑集中。
安凝眼花缭乱,恍惚间发现那呼叫铃竟然变成了三四个。
她意识不妙,居然出现了幻觉!
“救、救命!”安凝喊道。
她的声音嘶哑到状似无声,连音量都提不上去。
安凝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有种临死前的急于索求呼吸的窒息感。
她难道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死在医院里?
安凝的身体摇摇欲坠,她忽地瞥见了身旁那些医疗器具,是她刚刚为了方便给薄宴淮上药端过来的。
她灵机一动,索性不再强撑,径直朝着那个方向倒了下去。
所有东西被她碰倒在地,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
门外的保镖听见动静,对视一眼,连忙冲了进来,完蛋!入眼即是散落一地的器具,和倒在上面的安凝。
“少夫人!”两人瞳孔一缩,立刻叫来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