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车里。
“海棠,你叔爷这?”沈高山着急的问。
“这是中风了,我不会治,直接拉去吴大夫那里吧,不知道他能不能治,若不能的话。我再去找我师傅,希望她能治。”海棠老神在在的叹了一口气。
然后,车里没人在说话,只剩驴车撵过土地上嘎吱作响。
海棠心里很憋屈,这叫什么事儿啊!碰上这家糟心的亲戚,二百两银子连声响都没一个就打水漂了。
但你要说不帮他还吧,也不行,好歹跟沈高山也是骨肉至亲,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打死。那不就成见死不救了嘛!
怪只能怪沈家还太渺小,镇不住那些宵小之辈。这个时代,能开赌坊的,大多是有背景,有实力的,沈家就是一地地道道的农户人家,可不敢跟人家硬刚。
就连海棠的那点生意,若不是背靠苏府,早就不知道被人找茬多少回了。
胡思乱想间,驴车驶到了草药院子门口,白天吴大夫都在此处炮制药材,晚间再回自己家。
海棠给他二两银子一个月的工钱。他自己边炮制药材,边练习医术。李嬷嬷时不时也会去草药院子帮忙,吴大夫也会向她讨教,两人一来二去的,倒是熟稔不少。
沈高地被抬下驴车,吴大夫看了惊叫一声:“哎哟,这可是中风了,快快快,把人放平,我去熬药。”
海棠见着吴大夫心里有数,也便放了心。跟沈高山打了个招呼就往家走,她要先去跟祖母告状,可不能让祖父把叔爷接到家里来休养。
其实这点是海棠多虑了,沈高地没了一个儿子,可还有一个儿子呢。
心事重重的走到家门口,就见着家门口停了一辆大大的马车。还有几个村民在门口围观。
这马车不同于温家和那天苏管家来村里时坐的马车,这辆马车更大,更奢华。
拉车的两匹马都是高头大马,皮毛油光水滑,一看就是良驹,且用心养护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