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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夜深了,该睡了。”进宝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提醒着。
闻人昕点点头,放下手中的笔,手指放在眉心处揉了揉。
“桌上的东西不要动,我明天要用。”闻人昕说完话后,就向着床榻走去。
“是,奴才晓得。”
忽然“砰——”的一声落地音,引起了两人的警觉。
“进宝,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闻人昕眉眼微蹙,然后拿过进宝手中的提灯,“算了,我去吧。”
落地声,应该是翻墙进来不慎跌落。
难道是……他?
这么一想着,闻人昕提着灯连狐裘都没来得及披上,就径直推开门顶着大雪往外面快走去。
“公子,伞!你还没撑伞!”进宝看了冲进风雪里的主子,急忙从屋内拿了一把伞,向屋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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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雪夜,周围都是漆黑一片,闻人昕临到墙前,摸索着,“容兄、容兄?是你吗?”
他话音一落便有了回应,“闻人兄,是我。我在你右前方。”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虚弱,闻人昕神色紧张,急忙提着灯笼去查看,果然看见一团隆起的黑影。
“怪我穿玄色衣服,让你不好找了,咳咳。”
容渊伸出一只手,闻人昕慌乱搭了上去,就要将他拉起来。
“容兄这话什么意思,我是这样不讲理的人吗?容兄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怎么会这样?”闻人昕将容渊小心翼翼地扶起,将容渊的胳膊搭在他的脖颈处,一只手扶着容渊的腰,另一只手提着灯。
容渊没敢将重量压到闻人昕身上,只是虚虚挨着他,借了一点力,“我知道。我在路上摔了一跤,实在撑不到回家,只能来闻人兄这里避避难。”
闻人昕闻言神色微敛,“那容兄可有受伤?伤得,重不重?”
察觉到老婆在自己生闷气,“我伤得不重,只是暂时不能走路,休息两天就好。要是我当时听闻人兄的就好了,直接留宿也不用遭这个罪。”
“是我明知道路上积雪深,没有劝住你。”闻人昕眼里闪过些许自责,还带着惶惶不安的神色让容渊的心都烫化了。
他正欲说些什么,可是不远处小厮的呼唤声传来。
“公子、公子,你没事吧?”进宝寻着光亮跑来,中途还因为赶得太急而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