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知道?”霍去霄眸光凌厉地扫视过去,手不自觉地捏紧了木箸。
侍女直起身,仍然跪着,眼中是红血丝,形容极为憔悴:“奴婢一直伺候着老夫人,老夫人的身子是弱了些,可不到病重的时刻;在一月前,老夫人的身子日渐虚弱,时不时咳血,去的一天晚上,大少夫人曾来过,走后,老夫人却突然病逝。奴婢在整理老夫人遗体时,发现了老夫人手中紧紧抓着这支发簪。”
侍女双手奉上,一支玄金发簪,递了过去。
霍去霄搁下了木箸,将发簪拿到手中,检查了遍,眸色幽暗,嗓音微沉:“你如何得知,这发簪是长嫂的?”
霍去霄并没有轻易相信侍女的一面之词,指正一个人,需要证据。
府中女眷,除了大母,便只有归闻画,能用得了此发簪,可不能推敲的是,这也许,有人故意将此发簪,藏在了大母手中。
但,霍去霄有五分相信侍女的话,归闻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不过,若大母的死,与她有关系,他绝不会轻饶她。
侍女道:“发簪自然是大少夫人的,她为何这么做,奴婢觉得,是因为大少夫人小产之事。”
“小产?”霍去霄讶异,眉头紧锁,“怎么回事,你如实说。”
他离开半载府中便发生如此多事,他竟一无所知。
眸色沉凝着,旋即听到了侍女的话。
“大少夫人妊娠五月有余,老夫人当时精神不济,人恍恍惚惚,尤其是二公子您忽然下落不明,老夫人受到了刺激,便怀疑是大公子和大少夫人做的事……”
侍女至今都记得,老夫人恍惚梦魇,梦中都在喊着,不要害二公子,有一日,突然发了疯的冲出门。
在院里跑来跑去找二公子,随后就看到了在院中散步的大少夫人,老夫人红了眼冲上去,抓着人的手质问,是不是她害了二公子。
大少夫人被吓到,其他侍女连忙拉胯老夫人,她也在其中,谁知老夫人力气很大,挣脱了她们,猛地推开了大少夫人,精神恍惚地跑了。
而大少夫人直接跌倒在地,当即见了红,孩子没有保住。
大少夫人没了孩子,记恨上了老夫人,小月子未坐好,就上门找老夫人算账,气焰嚣张,当众抽了老夫人耳光,冷言恶语。
也不知对老夫人说了什么,老夫人直接惊愕,脸色发白,口吐鲜血就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