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给的主题是月亮，他确实老老实实画了一幅月亮递上去。

他着重画的是月光下的景色，月亮的扩展和联系他确实没想到。

身后的师兄师姐发出唏嘘的声音，赞美声源源不断地落进他的耳朵里。

他只觉得讽刺，每一声欢呼都是在嘲笑他的自大，嘲笑他的自负。

李凯的眼底滑过一丝阴狠，他斜眼看了一眼旁边的人，见大家都专注地盯着画作。

咬了咬牙，垂在身侧的手动了。

孟离只感觉手臂上传来一道推力，他握着画笔的手不受控制地歪向一边。

澄澈明亮的月亮上突然多了一块黑色的污渍。

像是突然被人撕开的一道口，一下子把大家从画中世界拉进现实。

......

"完了，毁了，这幅画。”

“都快收尾了，师弟你这是怎么了。”

“这可怎么办，师弟要不你再重新画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