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个小盘挨个从喝彩的客人面前走过。

铜板、银元堆满了小盘子。

但叶听澜的眼神从始至终都只停留在孟离的身上，硕大的园子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戏曲里婉转的哀怨，直白的爱意仿佛都是唱给孟离一个人。

孟离看着叶听澜，轻轻挑了挑眉。

少见地在叶听澜的眼睛里看见了几分委屈。

小厮拿着小盘子胆大地走到孟离身边：“元帅，吴二少要不要赏个脸？”

吴钦看的起劲，没有计较小厮向他讨钱这个行为。

大方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银元，放进盘子里。

小厮眼睛一亮：“哎哟，谢谢吴少爷，吴少爷真是天降的菩萨，真是我们园子的贵人。”

接着，小厮拿着盘子，递到孟离面前：“元帅。”

孟离饶有兴致地看向台子上的人，和他对视半晌，转头和副官说了几句话。

副官用看败家子的眼神看了孟离一眼，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

他带着小厮出去，不一会儿，小厮兴高采烈地从门口进来，扑通一声就给孟离跪下。

“多谢元帅，多谢元帅，我还没见过这么多钱！”

小厮又朝着老园主跑去：“师傅，咱们发财了。”

小厮的声音突兀又大声，台上的叶听澜也听得一清二楚。

他就这样隔着人群，和坐在最前面的人对视。

孟离嘴角噙着笑，他给了他赏银，那如果他把赏银还回去，他能带他去元帅府吗？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回去，明明这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自由。

出神间，叶听澜没注意脚下已经没有了台阶。

他有些绝望地闭上眼睛，但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出现。

熟悉的香味出现在鼻尖，叶听澜猛地睁开眼睛，眼前正是折磨了他很多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