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随即带着姚氏离去,聪明地没有再发表任何多余的意见。
待定远侯的身影消失后,老王妃这才走上前来,紧紧握住顾芩澜的手,一脸担忧地问道:
“孩子,你没事吧?我听说你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立刻赶来了,幸亏没有错过。”
顾芩澜轻轻摇头,微笑着扶老王妃坐下,温柔地回答:
“母亲关心,芩澜感激不尽。”
老王妃闻言,脸上绽放出欣慰的笑容,随后又将目光转向郑鼎廉,忍不住责备起来:
“你看看你,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还差点让人欺负了去!我怎么能放心把芩澜交给你呢?”
郑鼎廉被老王妃的批评弄得既尴尬又无奈,苦笑中带着一丝苦涩。
这话听起来,倒好像他是上门的女婿一样。
郑鼎廉并未辩解,只是耐心地哄着老王妃,诚恳地说:
“母亲教训的是,儿子铭记在心,以后定会加倍小心。”
老王妃见状,脸色终于有所缓和,她紧握着顾芩澜的手,语重心长地说:
“芩澜啊,你要记住,无论何时,都是鼎廉真心实意地想要迎娶你,你应当挺直腰杆,自信前行!”
“如果鼎廉胆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母族中还有几位杰出的年轻人,他们都足以与你相配。”
郑鼎廉在一旁听到这话,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不禁轻声唤道:“娘!”
老王妃瞥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调皮的笑意,然后拉着顾芩澜,低声嘀咕起来:
“你知道吗,当初鼎廉偶然得到了你的字画,就一直在我们面前夸赞不已。”
“说什么‘见字如见人’,‘字中有风骨,有气节’,还说‘若要娶妻,必娶能写出如此境界之人’。”
说到这里,老王妃的脸上泛起了得意的红晕。
她费尽心思才打听到那字画出自定远侯府,才拿着它去提亲,而郑鼎廉确实曾这样表达过自己的意愿。
毕竟,那时老端王刚刚去世,老王妃想要在丧期之内为郑鼎廉完婚,但她也确实想要尊重郑鼎廉的意愿。
顾芩澜听着老王妃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