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孩子出生后的一段时间里,小珠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一刻也不愿离开她的新生儿。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母爱的温柔和守护的坚定,要将整个世界都挡在孩子的世界之外。
产婆虽然告诉她生产过程中的种种危险和不可控因素,告诉她每一个产妇都是在鬼门关走一遭,但小珠依然觉得这次的经历有些不同寻常。
她知道生产的过程充满了未知和变数,他们母女能够平安度过,已是万幸。可是,心中的那份焦虑与不安却如同藤蔓般缠绕着她,让她始终无法释怀。她担心那些不可控的因素会再次降临,担心自己的孩子会受到任何伤害。
小珠选择了寸步不离地守护在孩子的身边。尽管家里还有其他人可以帮忙照顾,但她还是选择了相信自己和丈夫。她相信,只有自己和丈夫才能给孩子最好的呵护和关爱。
与此同时,淦戡栾回到了藤宫,却发现朱轶正在他的房间里等他。只见朱轶正斜倚在他的床榻上,手中还握着一只空了的酒杯,显然已经醉意朦胧。她的脸颊微微泛红,呼吸中带着一丝酒香,看上去像是已经睡了一觉。
看到朱轶安然无恙,淦戡栾心中的担忧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欢喜。他忍不住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朱轶被他的动静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淦戡栾站在床边,顿时清醒了几分。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第一句话就是质问淦戡栾:“你跑到哪里去了?我都找不到你,你也太不靠谱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呢?你说,你到底去哪里了。”
淦戡栾被她的质问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道:“我还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恶人先告状的。你自己又去的哪里?现在三界都在找你,都没找到。我千辛万苦地去朱小珠那里找你,也没有寻到你。”
看到朱轶满身的红疹子,淦戡栾的眉头不禁紧锁,但眼中的关切与爱意却丝毫未减。他轻轻地拿起药膏,细心地替朱轶擦拭着红疹,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宠溺:“你看你,每次一喝酒就这样,就不能少喝点吗?我这里的酒对你来说确实太烈了些,要不我还是让人把果酒都搬过来给你吧。”
朱轶却不以为意,她挥了挥手,满不在乎地说:“就一点点红疹子嘛,有什么关系?人生就是要尽情的享受。总是前怕狼后怕虎,这也担心那也担心,有什么意思?小心翼翼过一生,又不会真的会长命百岁。不是死于疾病,就是死于意外,要么就是被有心之人当作补品,用了。”
淦戡栾听着她的话,心中微微皱眉。他知道朱轶的性格,也明白她的话中之意。但他还是忍不住提醒她,即使要享受人生,也不应该如此不顾一切。他担心朱轶会因为自己的冲动而陷入危险之中。
淦戡栾脸色微沉,他轻轻握住朱轶的手,语气坚定地说:“你就算不怕死,也没必要找死。生命只有一次,我们应该珍惜它,而不是肆意挥霍。而且,有我在你身边,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朱轶看着淦戡栾认真的脸,只是微微笑了一下,这对她来说,是无效的承诺。
淦戡栾看见朱轶懒懒地躺在床上,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原本严肃的脸庞此刻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他快步走向床边,眼神中充满了欣喜和关切。
朱轶在床上翻滚着,像一只无忧无虑的小猫,散落的发丝在阳光下闪烁着光泽。她抬头看向淦戡栾,眼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说:“我才没那么无聊呢。过一天,就多活一天,我现在才是开始享受人生的时候。”
淦戡栾无奈地摇摇头,眼中满是担忧。他在床边坐下,轻轻拍了拍朱轶的头,说:“那你还四处惹事?你就不怕被人打死啊?到时看你怎么享受!”
朱轶翻了个身,双手枕在脑后,轻松地回答:“那不得报仇嘛。实在是不痛快,就出手啊。”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定和洒脱,仿佛无所畏惧。
淦戡栾眉头紧锁,朱轶的性格,原本就是这般直率、勇敢,这些年为了活着,隐忍着。她能重新展露自己的本性,他很高兴,却又让他担心不已。他叹了口气,手里的药膏还在,“来,别乱动了,我给你擦点药膏。你的皮肤这么嫩,别又弄坏了。”
朱轶揉了揉太阳穴,似乎有些疲惫,但语气依旧坚定:“你不懂就不要替我操心了。我是做完那些事,还活着的话,就好好享受。我当时也没想过要活着回来的呀,我的身上还是有一点幸运在的。可能连上天都可怜我吧?觉得我这些年活得太憋屈了。”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淡淡的忧伤和无奈,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待和乐观。
“可是你一旦挑起了事端,就不可能再安安稳稳地享受了。”淦戡栾眉头紧锁,担忧地看着朱轶,“现在他们在四处找你,你真的觉得,你还能像以前那样自由自在的享受吗?”
朱轶轻轻一笑,她坐起身来,双手抱胸,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哦?那你说说,都有谁来找我呀?你爹,有在找我吗?我把他大儿子打成重伤,他会来找我算账吗?应该不会吧,那也太小气了。堂堂魔王耶,他儿子打不过我这个小女子,传出去我都替他脸红。”
她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似乎完全不把外界的压力和威胁放在心上。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色,继续说道:“我要是你爹,我都不好意思。几万年养大的儿子就这么点能耐,居然连我都打不过。”
淦戡栾靠近朱轶,他的眉头依旧紧锁,但声音却放低了许多:“父尊倒是没有说过要去找你,但亚述已经来了,应该是上界派他过来的。整个妖界也在找你,他们现在群龙无首,都以为你死在外边了。”
朱轶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那又如何?我才不会怕他们。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继续享受我的每一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把以前那些束缚都放开。”
淦戡栾靠近朱轶,他整个身体都放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