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废寝忘食

朱轶见他如此执着,也不再劝他。“那好吧,既然你决定了,我就不管你了哦!”她耸了耸肩,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不过,你可别后悔哦!我要回去吃林苓做的大餐了,荷叶焖鸡、糖醋排骨、还有清蒸鱼……想想就让人流口水!”

她边说边往树洞的出口走去,不时回头看看淦戡栾,似乎期待他能改变主意。然而,淦戡栾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示意她放心去吧。朱轶见状,只好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然后转身走出了树洞。

淦戡栾坐在凤凰树的树洞内,手中紧紧握着灵汐留下的记录本,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这是他第一次对母亲的形象有了清晰的感知,那些文字仿佛在他眼前勾勒出一个灵动的女子的形象。

随着阅读的深入,他逐渐了解到母亲已经病弱不堪,连一炷香的时间都无法独立行走。这种巨大的反差让他感到无比的心痛和惋惜。他想象着母亲曾经灵动飘逸的身影,与灵汐后来记录的虚弱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酸楚。

他闭上眼睛,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母亲的形象却像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他的心中,让他无法忘怀。他意识到,自己对于母亲的了解还太少太少,他渴望能够更多地了解她,与她建立更深的联系。

淦戡栾翻阅着灵汐留下的记录本,眉头紧锁。他注意到,这些日常记录中几乎没有提及自己的父尊,更没有提到灵汐的夫君墨朽了。这让他不禁对父亲的身份产生了更多的好奇和疑问。

而关于母亲靖西的去处,他更是翻遍了所有的本子都没有找到明确的答案。这让他心中充满了困惑和不安。

他想象着灵汐在藤宫中照顾母亲整整百年的情景,那是怎样的一种坚守和付出啊!然而,母亲最后又去了哪里呢?

根据灵汐记录的时间推算,他刚满百岁的时候,母亲便离开了藤宫。那么,母亲是否就是在藤宫中生下了他呢?这个念头一出现,他的心跳就不由自主地加速了。

他再次仔细翻阅着记录本,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然而,无论他怎么看,都没有找到关于靖西去处的任何记录。但是,他此刻非常确定,藤宫有母亲的气息,那便是他真正的家。

第二天清晨,朱轶被阳光轻轻唤醒,她伸了个懒腰,感觉精力充沛。打理完手头的药草后,她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淦戡栾。

“那家伙昨天看得那么入神,现在应该还在凤凰树那里吧。”朱轶自言自语道,带着一丝好奇和关心,她向凤凰树的方向走去。

当她踏入树洞时,眼前的景象让她大吃一惊。原本整洁的书架此刻一片狼藉,书籍散落一地,而淦戡栾则坐在一旁,显得异常憔悴。他的眼睛红肿,一夜未眠,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

朱轶心中一惊,连忙走过去关心地问道:“淦戡栾,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夜之间变得这么憔悴?”

淦戡栾抬起头,看到是朱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苦笑了一下,说道:“没什么,只是昨晚看了一夜的书籍,想要找多一些关于母亲的线索。”

朱轶听后,心中不禁动容。她轻轻拍了拍淦戡栾的肩膀,安慰道:“别太勉强自己了,有些事情不是一下子就能找到的。你需要休息,保持清醒的头脑才能更好地寻找线索。”

淦戡栾点了点头,感激地看着朱轶。他知道自己现在确实需要休息,于是便决定暂时放下手中的书籍。

在离开之前,朱轶帮淦戡栾整理了凌乱的书籍,两人一起将书架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看着整洁的书架,淦戡栾心中感到一丝安慰,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孤军奋战,有朱轶在身边支持着他。

准备出去时,朱轶提议,“你能用夲将这里的资料收入其中吗?”

淦戡栾点点,“这不难。”他突然眼睛亮了起来,激动地给了朱轶一个大大的拥抱,“你可真是个天才,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

这个提议对他来说简直是豁然开朗。所有的书籍资料收入到夲中,他就可以随时随地查阅这些珍贵的资料,不再需要熬夜苦读,更不用担心错过任何重要信息。以后可以在闭目养神的同时,轻松地在大脑中翻阅这些资料,淦戡栾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朱轶看着淦戡栾高兴的样子,也感到十分开心。

朱轶将淦戡栾从凤凰树带出来,随后便又变回那无处不在的懒散状态。

淦戡栾对她的随性早已习以为常,他并未多言,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继续他未完的阅读。他的目光在夲中的文字间游移,那些密密麻麻的医书,如同一个个古老的谜题,等待着他去解开。

而在这其中,还夹杂着灵汐的日记。那些字迹娟秀,字里行间流露出细腻的情感和深邃的思考。淦戡栾一字不落地阅读着,试图从中探寻出灵汐的内心世界。然而,灵汐的心思太过细腻,她的表达又太过含蓄,很多话语,淦戡栾看得懂字面的意思,却读不懂其中的深意。

与灵汐的含蓄不同,朱轶总是直白表达。她的心事几乎都写在脸上,一目了然,无需过多的猜测和解读。这种直接的表达方式,让淦戡栾在朱轶面前总是感到一种莫名的轻松和自在。

淦戡栾静静地翻阅着夲中的文字,那些看不懂的、灵汐日记中含蓄而深邃的部分,他都一一提炼出来,准备等朱轶从沉睡中苏醒后,再向她请教。

根据现有的资料,他了解到木系精灵有其强大的治愈力,然而即使是这样的精灵,在照料母亲时也需要费尽心思。这让他不禁对靖西当时的状况产生了深深的忧虑。

关于靖西后来的情况,夲中却没有任何提及。这让淦戡栾感到一种莫名的焦虑,他迫切地想要知道靖西是否康复,是否还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