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戡璜走了以后,淦戡栾捡起了身旁的那个小信筒,将里面的信纸抽出来,看了。
他那妩媚的眼神亮了,内心欣喜,“你终于醒了。”
高兴是高兴了,只是,痒疹他一样也染上了,此时浑身骚痒,他拉开衣袖,白皙的皮肤泛着一大块一大块的红斑。每一块红斑的中点都有几道特别红艳的裂痕,一点一点渗出血水。
他咬着牙,忍着不去抓破这些红斑,学着朱轶平时的做法,深呼吸,再深呼吸。
他再看一眼手上的红斑,盯着看久了,红斑也变得有点模糊,就这样模模糊糊的看着,倒是很像……对!就是凤凰花,最鲜艳的凤凰凤凰花。
淦戡栾气笑了,朱轶这个家伙,竟然用这种方式给他传信号。看来,淦戡璜给他看的信件的内容有十分可信了。
“既然你真的醒了,那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他留在这个深坑,就是想麻痹淦戡璜,也不想太出风头。
淦戡璜没想到他给对手带去的不是痒疹,而是提醒他到了该出关的时机。
这万年寒冰深坑想要出去也不容易,且不说淦戡璜布下的天罗地网,这几年的寒气对内息影响极大。
他一时之间还提不起气,“哎,早知道留言换成‘救我’了,现在想出去,还真有点窘迫。”
朱轶已经靠近极寒之地,她把淦戡栾库房里最保暖的布料让人制成了一整套防寒服,把裹得比粽子还严实。
这里实在是冷得离谱,她这辈子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冷冽的风,从脸上刮过,像刀子划过一样刺痛。
她此行的目的主要是摸查淦戡璜的底细,顺便找一下淦戡栾。总是在轶城一味防守是不行的,主动出击,才有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