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裳,不要着急,你看洛洛都不急,你也坐下来,喝喝茶。”
宁瑞雪微笑的看着洛洛,对夏裳的忧虑一点都没只有着急的样子。
夏裳是宁家人,对于皇上对宁家的忌惮也知晓一二,看自家主子不急,她也不知道宁瑞雪的算盘,干着急。
在二人都不再说话时,冬暖走了进来。
“小姐,事情办妥了,下面的人都在说着瑾王与小侯爷的前途无量呢。”
冬暖没有夏裳过多得想法,怎么说就怎么做,想不明白就问。
“嗯,我在这都听到了,做得不错,坐!”
宁瑞雪笑着招招手,给她递了一个茶杯。
冬暖接过茶杯,找了一个夏裳旁边的位置坐下。
得到了小姐的夸奖,冬暖反问:“小姐,为什么要贬低咱老将军和二爷,把瑾王和小侯爷抬高?”
夏裳也是露出不解的眼神看着自家小姐,正是问出她心中疑惑。
“宁家只是皇上平衡各个势力的棋子,这颗棋子功劳兵权太大,自己用着不安心,也怕别人用这颗棋子。”
宁瑞雪放下茶杯,脸上的笑容收起,神色中带着淡淡的忧伤。
“所以这颗棋子毁在自己手里最好,什么时候毁,以那种方式毁了又不遭世人唾弃皇权呢?”
冬暖立即不服,“小姐,皇上对咱们忌惮,不是更应该把军权握在手里更有能力自保吗?”
“闭嘴!”
夏裳瞪了她一眼,轻声的训斥,“说话不过脑子,小心你这舌头引火上身连累小姐与宁家。”
冬暖害怕的不说话,眼里满是倔犟,不服气。
“自古君臣有别,君要臣死,有无数的法子。帝王害怕臣子拥兵自重,这是正常现象。”
“说你不用脑子说话,还不服气。”
夏裳说的正是宁瑞雪所担心的。
说到底皇上不是怀疑祖父谋反,而是担心拥兵自重,声望大过天子权威。
如果越抓着皇权,越会让皇上欲除之后快,可祖父突然归家,皇上面子上又不会同意。
“祖父想退,可皇上不让世人觉得,天子无情,用完就弃。”
他会给祖父嘉奖一番,后期慢慢图之。
这些年宁氏子孙都极其低调,可这也不能打消天子的心中顾忌,祖父铁骨铮铮,又岂会摸黑自己灰溜溜的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