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居然是碰到醉鬼了。
都怪自己的鬼运气。
“砰!砰—”
攻击还在继续,医生已经无法抵抗,他的双手无力的垂在两边,垂着脑袋任由男人泄愤。
“让你不回话!让你不回话!”
“没有人敢在这条街上小瞧我安科!没有人!!!”
男人像是一头被关在笼子里太久,无处泄愤的野兽,此时好不容易被放出来,迫切的抓住一个机会发泄着自己内心的恶意。
尽管被他打的人没犯任何错。
尽管他在打下去这个人可能就要死了。
可是,谁在乎呢?
没人在乎。
这里是拉撒路,一个人命廉价到还不如酒的地方。
“啊!还敢不敢了?我问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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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擦。”
一个冰冷的洞口抵在了安科的后腰上。
他的愤怒在察觉到的瞬间飞灰湮灭,取而代之的是无言的恐惧。
“哈哈。”
一个清脆的女声在男人的身后浮现,她抽出刀向前走一步,手里的枪愈发靠近。
“怎么不继续说了?”
“看到枪就成哑巴了?我怎么不知道它还有这种功能呢。”
女人的语气戏谑,好似一只玩弄猎物的猫。
“……女,女士,我对您没有恶意。”
“我知道。”
女人笑着回答,在男人相当程度的示弱后,她不仅没有放下枪,反而把手指放在了扳机上。
“那,那您为什—”
“嘘—”
男人瞬间噤声,女人拿刀背敲了敲对方的手臂,男人听话的松开手,快要被勒窒息的约坦掉了下去。
“啊……”
约坦艰难的抬起眼皮,血糊了他满脸,以至于一个小动作都要如此费力。
“别问为什么,没有原因,就是单纯看你不太爽。”
女人言语里的傲慢藏都藏不住,男人却不敢去反驳对方。
一个人能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来到他的身后,这种可怕,是深入骨髓的。
“女士,我是杰克手下的人,我属于桑塔卡家族。”
男人开始亮身份了,他感觉自己再不把身后的老大和靠山搬出来,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疯女人可能真的会毫无商量的一枪把自己打死。
“我知道,安科?尼尔森嘛,我认识你。”
女人丝毫没有被男人的背景震慑到,她无所谓的笑笑,嘴里吐露出足以让安科心脏骤停的话。
“安科,你还记得昨天去的一家酒馆吗?”
安科冷汗直流,他前天才刚从医院出来,昨天出院后啥都没干,先跑去一家酒馆喝酒。
那家店的名字他已经快忘了,但他还记得一个事。
那就是他没付酒钱。
有一说一,男人刚从医院出来,身上分毛没有。
虽说是跑去喝酒了,但身上没钱也很合理吧。
很合理……吧?
该死的,这个人不会是昨天那家酒馆老板找来的靠山吧?
“安科,你想多了。”
“我不是来特意收拾你的,路过而已。”
“要怪,就怪你的运气不好吧。”
女人又低声笑了两声,她制止了安科想要狡辩或者说是解释的话,手攀上了男人的脖颈。
“这里是拉撒路,死一个人还是活一个区别不大。”
“反正没有人在意,不是吗?”
“不不,我—”
安科的话没能说完,他的挣扎只持续了一秒,就被锋利的刀刃打断了。
男人捂着脖子,他重重的砸在地上,像条将死之鱼一样扑腾个不停。
血液顺着安科的指缝流出来,男人不死心的想要扭过头看了一眼杀死他的人是谁,可却在最后一秒失去了呼吸。
“……”
女人掏出一块帕子,随意的擦掉刀上的血,然后把它装回兜里。
“……”
约坦不敢动弹,他捂着脖子坐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刚杀了一个的女人向他走来。
“有意思,我没见过你,看来是生面孔。”
女人蹲坐在约坦的面前,她顺手把刀插在地里,距离医生脱力的小腿只有一厘米的距离。
“你叫什么?”
“约坦,约坦?所罗门。”
医生乖乖的开口,他不认为自己一个快死的家伙能打过这个手刃壮汉的神秘女人。
回答一个名字而已,又不是要自己的命。
她想知道,那就告诉她。
俗话说的话:识时务者为俊杰。
况且,女人也算是救了自己一命。
要是她没出现,自己现在就已经被安科的铁拳打死了。
按照安科的打法,再来几拳自己就可以麻溜的去停尸房躺着了。
他是个医生,这种情况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后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