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坦说完了自己的心酸历史,狙击手听完男人的经历,心里表示大受震撼。
医生向她坦露了内心,由于男人几乎是自爆的行为,米凯雅心底感叹的同时自己的一些不愿意见人的回忆也涌现了出来。
“……”
夜还长,两人都没有困意。
“你和我讲了你的秘密,按理来说,我也应该还你一个。”
狙击手把今晚的不知道第几根烟扔到荒地里,医生拿着两瓶冰镇啤酒,用行动证明自己很乐意倾听米凯雅的成长史。
“成长史谈不上……”
狙击手笑着说:“不过是些许生长痛罢了。”
米凯雅搬了两把凳子放到阳台里,凌晨的风吹进来,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
“啵~”
狙击手徒手拔开瓶盖,豪爽的把其中一瓶递给约坦。
男人双手接过,他迟迟未闭上嘴巴,眼睛瞪大看向少女纤细的胳膊。
这就离谱。
幸好,虽然米凯雅很超乎常人,但经历过那一系列常人难以承受的打击的约坦他也不是个善人。
两个人谁也别说谁。
“吨吨吨,吨吨吨…”
“哈—”
米凯雅擦了擦嘴角,她看着约坦,开始了自己的讲述。
“事情吧……”
“要从我记事起的那一年说起。”
从米凯雅记事起,她就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少女生理上的父亲,皮特?赛门,是一个嗜酒如命的赌徒。
这在拉撒路城很常见。
皮特找了一个女人,她叫杰西卡?黛博拉。
他不爱杰西卡,他只是想找一个妻子改善自己一团糟的生活。
如果皮特在赌场里赚了钱,那么他会给自己买一瓶好酒庆祝,庆祝结束后,毫不犹豫的投身赌海。
如果他输了钱,他就会在喝的酩酊大醉时一脚踹开家门,毫无理由的对刚赚完钱回家的杰西卡一顿暴打。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女人怀孕,然后在杰西卡生下孩子后再一次开始。
这在拉撒路城也很常见,可以说是再普遍不过。
假如事情仅仅是这样发展下去,那这个故事不过是在无聊不过的家庭悲剧。
任何一个值得讲述的故事,其中必定有一个,或者两个完全在预料之外的因素。
“……”
米凯雅曾经也以为自己的一辈子就这样了,她的家庭和她从小到大待的环境,无一例外,都在告诉她认命。
但某些时候,人不逼自己一把,她将永远见不到自己不可估量的另一面。
……
“小米凯雅,又出来帮你妈妈干活啊?”
一个穿着黑纱的妇女手里拿着大盆,她的脚下是正在向低角度倾斜的污水。
“是的,维托大婶。”
听到有人跟自己搭话,扎着羊角辫的紫发小女孩停歇手里除草的动作,她抬起饱经汗水的脸,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你们娘俩每天忙早忙晚的,还真是不容易。”
“……”
妇女身后的门半掩着,她自顾自的说完话后,屋内传来一声呼喊。
“我还有事,维托大婶,先走一步,就不耽误您了。”
米凯雅很有眼力劲的主动退出谈话,维托深深的看了还没到一米高的小女孩一眼,转身走进屋内。
“彭。”
房门关上,短暂的对话结束,小女孩难得的消遣时间也随之离去。
花园外,一个穿着讲究的小男孩边笑边走,他的身旁站着年轻貌美的一男一女。
“哈哈哈哈。”
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路过华美的花园,米凯雅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低下头专心致志的投入到修剪的工作当中去。
布满老茧的小手熟练的运用着剪刀,咔嚓几声,就修剪掉了多余的枝叶。
“咔擦……咔擦……”
汗珠落入眼睛,小女孩只是眨了眨眼,便继续心无旁骛的投入到工作当中。
太阳升起,高照,落下。
一天就这么过去。
“米凯雅,走了。”
一名衣服上打着破洞补丁的蓝发女人从花园里的小房子里走出来,看见小女孩后,她用裤子擦了擦手。
米凯雅看见来人后,欢天喜地的扔下手里的扫帚,欢天喜地的跑过去。
来人正是米凯雅的母亲,杰西卡?黛博拉。
女人用她湿漉漉的手摸了摸小女孩乱糟糟的头发,两个人手拉着手,一起往家里走。
“妈妈!我今天表现的怎么样!”
米凯雅围在女人身边,她不安分的小手拉着杰西卡,语气活泼可爱。
“你做的很好,米凯雅。”
杰西卡又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米凯雅开心的眯起了眼。
“雇主夸你干活认真,多给了我们两个铜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