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只是来围观的林糕,不知不觉成了被围观的中心。
所有人的问题砸过来,她不得不站起身,走向前台,像当初毕业答辩似的,挨个回答这些人的问题。
她不怕被提问,问题简单还是难都无妨。她怕的是没问题,没问题意味着不上心或者盲目信服,这两种情况都不好,不上心以后合作容易出岔子,盲目信服容易走极端。
直到夜幕降临,会议室的灯全开,这场讨论会才告一段落。
林糕喝了一口水,随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块药冻丢进嘴里。
她嚼了两口,对上靠前坐一位老者的视线。
没记错的话,老者应该是专门做农业的专家,还挺厉害的,就是瞧着身体不太好,坚持到现在也挺不容易。
她这样想着,手不由自主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药冻,递了过去。
林糕收回的手顿在半空,附近一圈人视线灼热地看着她。
天杀的,忘了还有这么多人了。
她快速拿出一盒,递给最前面的人,便拉起靠门的顾砚声:“我们还有事儿,先走了哈。”
砰!大门关上,剩下人快速往台前方向挪,手快的抢到了药冻,手慢的则站在原地满脸遗憾。
往出走时,林糕松了口气。
她主要是害怕送完药冻之后的寒暄,彼此总要经历几轮夸夸,她还要不断谦虚,再反夸回去,来回反复,心累。
车里,顾砚声替她揉了揉额头,林糕把自己埋进男人胸前,两手往前一抱。
“让我待一会儿,这会以后我绝对不参加了。”林糕说话声音闷闷的,精神上的疲惫蔓延全身,她今天什么都不想干了。
男人任由她抱着,自己则拿出平板把今天的工作收尾。
林糕休息一会儿,脑子舒服一些,便有些无聊。
她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拽拽男人衬衣,扯扯男人纽扣,然后碰到一块冰凉的东西。
嗯?她睁开眼去看,原来是刻龙玉佩。
崔天阳给的那块,林糕觉得好看,就给顾砚声戴了。
没想到顾砚声还真天天带着,就别在腰间,被黑色长裤一衬,倒是好看得紧。
啊,回来这么久,连防水的卷卷菜都种好了一批,他们却还没去沉船那里逛逛。
这事儿必须得排上日程,不然拖来拖去的,下次还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