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丽娜的脸上已经没有之前发生意外的那种红色,有的也只有被冷风吹出的红晕,她神色如常,眼神没有因为自己的话出现半分动摇。
她不会拿起武器伤害别人,并不是因为她没有勇气,只是因为他不愿伤害那些在命运中同样挣扎,同样无辜的人。
无论是感染者,还是非感染者;无论是先民,还是神民;无论是埃拉菲亚人,还是乌萨斯人,在她看来,大家都是人,都应该被温柔以待,都应该好好活着。
“我可没有你勇敢……”杨说文低声说着,声音仿佛是冬风中的一缕,细微,难以发觉。
“你出来的事,塔露拉知道吗?”
“在走之前被塔露拉碰见了,本来是想瞒着她的。”
塔露拉居然知道?
杨说文有些意外,塔露拉居然放心让阿丽娜一个人出来?
“她肯定很啰嗦吧,是不是找着各种理由不让你一个人去?”杨说文问道。
“其实也没有,虽然确实说了很多。不过塔露拉是很通情达理的人,更何况东边的村子也确实没有什么危险。”
雪地上,脚印延绵朝着东方,温度依旧很冷,天空闷沉的吓人,像是一大团厚重的铅块压在头顶,让人喘不过气来。
……
“这不行,必须直接吊死他们!大尉现在不在,如果他在肯定会这样下令。”
充当会议室的木屋里,一位盾卫如此说道。
他的声音粗犷,话语如斩钉截铁般不可辩驳,若是普通人肯定会被这样的声音所吓到。
塔露拉没有因为这些在意图之外的东西吓退的先例,想要吓退一个德拉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游击队的战士,我们不是军队,至少现在不是。影响太差了。他们因为信任我们而选择加入我们,现在因为饥饿产生怀疑,做出错误的判断。前提是,我们没有兑现承诺。”
“承诺他们吃我们所剩无几的食物?”盾卫反问到。
“我们承诺让感染者有容身之所。”塔露拉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