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不冤枉你心知肚明,朕已经派人去把那招供之人带来,你自己问她。”贺临璋冷声道:“德妃,你容家满门功勋,你又育有大皇子,若说有什么心思,也要先培养大皇子才是正途,而不该花精力、花手段去对付皇后!皇后肚子里的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你怎么如此狠毒,竟然这时候就要对她下手?朕,真是看错你了!”
德妃一惊,整个人如坠冰窟:“陛下,臣妾在您心里就是这么不堪吗?臣妾虽然脑子不聪明,也不会管家理事,但臣妾向来敢做敢当,臣妾是希望大皇子将来会有个好前程,但是臣妾也不屑于去伤害皇后肚子里的嫡子。想要什么各凭本事,臣妾犯不着耍这种阴损手段!”
贺临璋看着她,微微舒了口气,他刚才是故意那么说的,其实在他心里,确实不认为德妃会是在凤仪宫放蛇的人。
贺临璋眼神暗了暗,一个大胆的猜测在他心中反复出现,这是他最不愿意成为事实的猜测,可偏偏最可能是事实。
他叹了一口气:“你起来吧,坐一边等着。”
贵妃见皇帝没有再继续质问德妃,心里有些担忧,便道:“德妃你也真是,为何这次要冒险做这种傻事呢?那芳兰和庭兰可是从东宫就跟着皇后的人,你这安插人也安插得太早了!”
她一说完,陶顔言便抱起二公主:“陛下,臣妾不想再听下去,实在是震碎三观,臣妾没想到身边之人如此歹毒,先带二公主下去了。”
贺临璋点点头,眼中也一片哀戚。
德妃不明所以,连忙道:“陶昭仪你什么意思?你说我歹毒?我……我根本什么都没做啊!”
陶顔言一噎,看了贵妃一眼:“德妃娘娘,我说的可不是你,你别对号入座。”
贵妃这才反应过来,这陶昭仪难道是在说自己?可自己说了什么,让陶昭仪立即要回避?
贵妃怒道:“陶昭仪,你把话说清楚,你说谁歹毒?”
陶顔言抱着二公主,看向贵妃:“贵妃娘娘,雁过留痕,百密一疏,您难道真的不知道破绽是什么时候露的吗?”
贵妃脸色煞白,回想着自己从进来说过的每一句话,自认没有一处错漏。
陶顔言冷笑道:“这里的所有人可都从未说过,放蛇的是男是女,姓甚名谁!”
贵妃瞳孔震惊,立即看向皇帝,只见皇帝看自己的眼神,宛如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