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眼泪已经流下来,一副失去孩子的悲戚样。
贺临璋有些不忍心继续问,太后白他一眼,开口道:“贤妃,你自己保不住胎,却算计到哀家身上,竟然故意在哀家面前闹事,把落胎一事栽赃到哀家身上,引起哀家与陛下的嫌隙,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贤妃跪地:“臣妾,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也不知道胎儿会保不住……”
“哼,到这时候了你还狡辩!来人,去传李太医。”太后是真的怒了,这几年跟儿子的关系跌入冰点,全拜这白莲花所赐,她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让儿子看清这朵白莲的真面目。
贤妃一见大势已去,便只好求饶道:“求太后宽恕臣妾,臣妾知道错了!陛下,陛下帮臣妾求求情吧,臣妾身子弱保不住孩子,又害怕陛下厌弃臣妾,才……才出此下策,臣妾是一时糊涂。”
太后听闻,大大白了她一眼:“一时糊涂?哀家看你是处心积虑!心思如此不堪,怎配位居正一品贤妃之位?皇帝,她欺君、不敬哀家,你说她该如何处置?”
贺临璋看了看跪地哭泣的贤妃,这次是真的没有理由再站在她一边偏帮她了,于是道:“贤妃有错自然当罚,那就降位为丽妃,罚俸半年。”
“呵。皇帝,你这处罚是不是太轻了些?她之前就是正二品妃,你这处罚相当于没有处罚啊?”太后可不是好糊弄的,立即质问皇帝道。
贺临璋无奈道:“那按母后的意思呢?”
太后睨了一眼贤妃:“降为昭仪,罚俸一年。”
贤妃不可思议的看看太后,又看向陶顔言:“臣妾谢太后、谢陛下宽恕。但是,陶昭仪之前一直以臣妾落胎之事要挟,现在又告密,臣妾恳请太后惩处她。”
陶顔言:“……”
她看向太后:“臣妾确实凭借猜测,知晓了贤妃落胎一事的真相。贤妃多次与臣妾为难,臣妾都是用这个把柄让她退却。贤妃所说的臣妾要挟,纯属无稽之谈。至于告密,臣妾若是想说出来,早就说了,还不至于等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