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不对,贺临璋看了一眼小锦安:“孩子还小,皇庄条件艰苦,天又冷,住在那边容易受凉。”
小锦安吃煎饺吃得满嘴流油:“我不怕艰苦,我还是小宝宝的时候破庙住过,桥洞也住过,不怕苦。”
陶顔言放下筷子,狠狠瞪了一眼贺临璋,转而温声对小锦安道:“锦安以前受苦了,不过现在我们苦尽甘来,没必要没苦硬吃。来,这个虾仁饼再吃一个,能增高的。”
贺临璋摸摸鼻子,小婕妤终于肯看自己一眼了,还怪开心的。
“说起皇庄的住房,臣妾倒是有个新的想法。我觉得如果庄子只是种植粮食,那只能算是最初级的用途,我想着,不如在那边建个粮食加工的作坊。昨日我看了,庄子很大,重新规划规划,把作坊建起来,以后可以做豆制品、米制品、面条厂,都可以。一旦深加工,便不止是卖粮这点收入,加工产品能卖出更多银子,还能创造更多岗位,安排更多人就业。”
贺临璋听着,越听越感兴趣:“你,什么时候想的?”
“昨晚啊。房间被人霸占了,便去书房办公,夜深人静思维活跃,便想到了许多。”说完,让清风去把她的手稿取来。
贺临璋看小锦安埋头在啃虾仁饼,便低声道:“你还说呢,朕等了你许久,你都没来,朕都等睡着了。”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陶顔言睨他一眼:“陛下那么多宫苑,随便哪里不能去?贤妃娘娘那儿又舒适又宽敞,还能跳舞助兴,让您大饱眼福,何必在臣妾这里挤书房小榻。”
贺临璋:“……”
“朕……有朕的苦衷。她小产后身子不好,若真打二十大板,怕是就再也养不好了。”贺临璋伸出手,轻轻握住了陶顔言的手:“朕知道你心里有气,这次就算了,嗯?”
陶顔言看向他:“赵氏再也不能说话了,她才二十几岁。不是我非得要为赵氏讨公道,是贤妃给人下毒的手段太阴狠了。这样一个狠毒的人,谁不厌恶、不害怕呢?谁能保证她将来不会故技重施?我与锦安的命也是命,大家都头一回做人,也只能做一次人,我无法跟这样的人相处,看她一眼都感觉脏了眼。”
深吸一口气,陶顔言又道:“既然陛下无法对她狠心,那么臣妾只能丑话说在前头,若日后她再对臣妾动手,臣妾为了自保绝不会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