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下心里的不爽,叫人过来更衣洗漱,便沉默不语的爬上了床。
陶顔言这才感觉到兴冲冲而来,却在她三言两语解释后情绪冷淡下来的皇帝有点不对劲。不过她懒得去想为何不对劲,便钻进贺临璋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自顾自呼呼大睡了。
过了许久,还睡不着的贺临璋听见怀中人儿均匀的呼吸声,陷入了自我纠结,因小良仪的大度不善妒而宽慰,又因小良仪的没心没肺而恼怒。
恨恨的在小良仪身上捏了一把,差点把人捏醒,贺临璋才拥着人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大早,两位良仪晋位的消息便传遍了行宫,都从正七品良仪晋为正六品才人。
原本侍寝之后便能晋位,但是前面一直在忙,贺临璋就没腾出空来。现在灾情缓解,樊才人又有喜了,再不提这茬就会让人多想了,所以才将两人的位份提了提。
之所以没有让樊才人越过陶才人去,也主要是贺临璋心悦陶顔言更多一些而已。
陶顔言这边,对晋位不晋位倒没多大感觉,无非就是每月月例多了些而已。
但樊才人这边,却有些不太舒服。她原以为自己有孕在身,能高出陶顔言一头,没想到最终竟然两人位份一样,毫无区别,她气得砸了一个茶碗,险些动了胎气。
下面伺候的人不敢怠慢,急匆匆去请了太医。
连续两日请太医,免不得叫人多想。于是,赵美人无聊至极,便往舒妃院子里去了。
“舒妃姐姐近来可好些?妹妹前几日身上也不舒服,便没敢过来问安,怕过了病气给姐姐。”
一旁伺候的福心听赵美人说起身子不适,鄙夷的看了一眼,想起同乡小蝶说的那些赵美人的事,只觉得赵美人不但脾气不好,苛责下人,还惯会说谎,没一句实话。
舒妃神色淡淡道:“劳妹妹挂念,我已经大好了。妹妹既然身子不适,就该多休息,这段时日好不容易雨停,大家才能晒几日太阳,身上才干爽些。”
“是的呢。”赵美人道:“怕是过几日就又要启程前往下一站了。只不过这樊才人刚有孕,路上颠簸,倒是要好生照料,免得动了胎气。我看她也挺在意这一胎的,连续两日请了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