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叙弯了弯唇,以示回应。
待裴云嘉离开后,他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他不是没有听出来,裴云嘉这是在警告他,这或许是他的最后一场秋猎。
若是从前,他或许会因此而惶惶,怕自己准备的不够充分,但如今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势必不会叫他们得逞。
“主子,咱们还是小心为上。”
福安有千言万语,但也知道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能说。
哪怕猎场空旷,有人偷听一眼就能看见,但在外面管住嘴是第一要义,若是什么话都说出来,那如何还能成事?
“嗯,做做样子即可,不要深入。”
裴叙点头,纵然他们说他胆小也无妨,反正不过是丢些面子而已,总比丢了性命强,他如今有许多舍不得的事和人,绝不会因一时之气就落入他人算计。
裴云照兄弟二人的所作所为,自然也传到了裴云清的耳中。
相比他们,裴云清自是不屑用这样的手段,实在是太低廉了。
不过这也不难理解,毕竟两个没脑子的人争斗,能想出什么好法子来?
裴家还是子嗣太艰难了,才会有这样的温室环境。若是多生几个儿子,裴云嘉和裴云照恐怕早就不知死了多久了,哪里还会像这样蹦跶。
“既然他们想动手,那就让他们动手,咱们只需适时的帮他们一把就行,若是裴叙不死,这仇也记不到咱们头上。”
裴云清坐在马上,拉着缰绳慢悠悠的往前走。
他本就年少,何况身体一直不好,因此皇帝对他没有什么期许,带他来猎场,不过是让他长长见识,所以他就是一个猎物带不回去也无碍。
“殿下说的是,不过这顾娇容,还要继续查下去吗?”
说话的正是迟子旭,那日顾娇容所见的迟子车与他一母同胞。
他是个心思灵活之人,与弟弟迟子车相比,更有头脑,因此出谋划策的事都是由他来做。
“不仅要查,还要仔细的查,一点都不要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