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届时你也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了,只要没有意外发生,定能安然无事。”
可他嘴上这样说,但心里却想着,也许帝王想让他们一家三口葬身于猎场也未可知。
陛下老了,愈发害怕坐不稳那高位,因此更加忌惮年轻人,包括他的儿子们。
“时候还早呢,王爷别忧心了。”
顾娇容将饭碗放下,拿帕子擦了擦嘴。
“若是王爷实在想忧心,倒不如想一想如何过中秋?”
今年中秋不知皇帝是否设宴,若有宴会,她是不想再去的。
提起中秋,裴叙倒是兴致缺缺。
“我是没什么打算,若是你有想法,那就按你说的办。”
顾娇容听到这话,不由得笑了。
“王爷怕是忘了,今年王妃进了咱们王府,便是王爷没心思折腾,也不该由我拿主意。”
如今的王妃已经换了人,且不知这位贤惠的王妃要如何折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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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乞巧宴回来后,春枝,不对如今她是谢婉宁了。
谢婉宁便在自个儿的院子待着,再没有去顾娇容的跟前讨嫌。
倒不是她不在意顾娇容和那孩子,而是她知道,凡事急不得。
若是被人发现她的身份,更是得不偿失。
“春竹,可查清绛芸轩三位姑娘的去处了?”
谢婉宁把玩着手中的茶盏,眉眼低垂着,没有人知道这一刻她在想什么。
“回王妃,奴婢询问过在绛芸轩伺候的人,一无所获,想是已被人封了口。”
春竹不敢抬头看王妃,只觉得自从春枝死后,王妃就像是变了个人一般。
她说不上来是好,还是不好。
只觉得眼前的王妃更加威严,叫她不敢随意应付。
“没用的东西,让你问个话都问不出来,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