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秽慢吞吞道:“可是你都知道了啊,我要是还不承认的话,那就是我的不对了。”
“嗯。”夏青溪拖长了尾音,满意的的点点头,还挺会审时度势的。
夏青溪:“可是……”
“什么?”余秽不明所以的抬起了眸子看向夏青溪。
夏青溪笑嘻嘻的看着余秽:“我其实不知道啊,我是诈你的,谁知道你就这么承认了。”
余秽:“……”
余秽突然觉得有些棘手:“……”
“怎么。”夏青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要是不诈一诈你,你是不是就真不打算说啊。”
“没有。”余秽闷声闷气的回了一句。
他翻了个身,用不容反抗的力度将两人换了个姿势。
而夏青溪呢,本来也就没打算反抗,顺着他的动作找了个舒服的角度躺在床上。
果然,不出所料,那个家伙顺势趴在了自己的身上,还在自己的颈窝里蛄蛹了两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后就埋着不动了。
夏青溪:“……”
这老喜欢把脑袋埋在别人颈窝里是个什么毛病。
过了会儿,余秽又慢慢的开口了:“我其实没有打算一直瞒着你的。”
“之前不说,是因为我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去说。我很担心,我只要一说,那我们之间就彻底没可能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欺骗,所以,我想些等我们的感情稳定了再说的。”
“谁知道。”余秽的声音还带着点小委屈:“我还没准备好,你就这么把我诈出来了。”
静静的感受着从另一个人身上传来的温热的体温,听着对方剖析自己的内心,夏青溪也有些懒洋洋的:“你都知道我不喜欢欺骗了,那你为什么会觉得即使我们的感情稳定了,再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就不会生气了?我就不会直接和你一拍两散了?”
“我不确定。”余秽闷声闷气道:“但是我不敢去赌。”
“我非常在意你,所以我不敢去想这一个可能。”
“所以,我逃避着。”
“哇哦。”夏青溪揪了揪余秽散落在他手边的长发,感叹道:“这么诚实啊。”
“那不如再说说你给我种同心蛊的另一个目的吧,以及,你最开始接近我的目的。”
夏青溪的语气虽是散漫的,但这两句话,对余秽来说无疑是非常恐怖的。
他的动作有些僵硬,搂着夏青溪的手也微微发紧,这些动作全盘昭示了他的内里的不平静,好半天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声音有些干涩道:“你……说的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啊。”夏青溪虽感受到了余秽动作的僵滞,但他没说些什么,只是懒洋洋道:“就是想问问你这两个问题的原因啊。”
“从与你慢慢熟识的时候,它们就在困扰着我了。”
余秽有些紧张的屏住了自己的呼吸,半晌,他有些迟疑道:“你这不会是也在诈我的吧?”
“怎么会呢。”夏青溪慢慢悠悠的用手指绕着余秽的长发玩儿:“刚才我跟你说‘我是诈你的’,其实这句才是我诈你的,我知道你给我了种了同心蛊,自你给我种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