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正主回来的时候,他即使再不想走,但正主也不会心善的留着这个威胁。
爱情本就是自私且排外的。
更何况余秽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从不认为大度这个词会与自己扯上关系。
与此同时,看着余秽护着夏青溪挤开人群向内走的徐然不禁握紧了拳头,攥的指节咔咔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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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低着头颅,面色有些苍白,眼神却带着深深的暗色。
他与夏青溪认识了那么长的时间,难道就真的比不上他与余秽相识的那短短的一两个月吗。
他凭什么。
但徐然忽略了,爱情是不分先来后到的。
它并不能以认识时间的长短来定义。
爱情从来就是这般不讲道理,有的时候,可能就是对方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话语,便让你为之动心,为之心生欢喜。
所以,这并不意味着我与你最先认识,又或是认识的时间最久,我便应该喜欢你。
而待在徐然身旁的凡镜即便看清了徐然的神色,她也没有丝毫打算上前去安慰他的意思,只是面无表情的静静的站在一旁,想着她刚刚见到的那位与夏青溪似乎有些非同一般关系的蛊师。
蛊师啊。
凡镜轻阖着眼皮,周遭人声鼎沸,她却静静的盯着手中的手机壁纸,指尖轻轻摩挲着图片中看起来阳光活泼又古灵精怪的长发女生。
她的眼眸不似刚刚的那般冷漠,此刻盛满的满满的都是能将人溺毙的温柔。
但那又怎么样呢,她要做的事,没人能阻止她。
思及此,凡镜的眼眸重新变得有些晦涩,眼底的冰冷一闪而逝。
接着,她抬指按熄了屏幕,等再次抬眸时,她又是那个活泼的,古灵精怪到与她的外表有极大反差的凡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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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好不容易逃离人群的夏青溪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才有功夫问问余秽。
夏青溪抬眸专注的看向余秽,声音轻缓:“你怎么会来这儿啊。”
余秽呢,也收起了那副在其他人面前极其冷漠且不好相处的面容,换上了一副阳光乖巧的模样:“是这个学校邀请我来的啊。”
“这样啊。”夏青溪轻轻的点了点头,转而认真的看向他,眸光淡淡:“那你为什么不先来找我呢?”他可要开始秋后算账了。
余秽没看出夏青溪是想逗逗他,还以为他是真的生气了。
于是他直接上前一步,抬手搭上了青年的肩膀,接着又带着他向后退了几步,直至将人禁锢在自己与墙壁之间。
余秽低头用鼻尖轻轻的蹭了蹭夏青溪的脸颊,乖巧道:“我这不是才出来嘛,对外面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而且我也没有很多钱,我当然得先了解了解然后再顺便解决一下以后的这些问题啊。”
夏青溪没回话,只是用着似笑非笑的眼神继续盯着余秽,他倒想看看眼前的这家伙还会说出些什么东西来。
看着夏青溪有些不相信的表情,余秽立刻竖起来自己的三根手指,信誓旦旦道:“真的!我发誓!!”
“可是,”夏青溪抬起了眼皮看向余秽,慢慢道:“这些我都可以帮你啊。”
“但我不想这样啊。”余秽撒娇道:“我以后不想被别人说是个吃软饭的,虽然吃软饭确实也挺好的。”
听清了余秽说什么的夏青溪:“……”
“而且这对你的名声不好啊,别人会说你怎么还养了个吃软饭的小白脸。”说着,余秽又道:“更何况……”
“我想你可以依靠我。”余秽的神色认真且郑重:“而靠我自己适应这里,就是我必须要经历的过程。”
本来在听到前半句的时候夏青溪还在想这家伙到底都是在哪学的这些词。
但当听到了后半句的时候,夏青溪却突然有些怔愣。
成为我的依靠吗?夏青溪低垂着的眸子情绪难辨,琥珀色的眸子幽幽地泛着波光。
或许吧,夏青溪长睫下的眸光淡淡。
暂且不谈这个话题,夏青溪想问问余秽寨子里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但他才微微启唇,这时就从后方传来了一道喊声:“余秽!”
闻言,夏青溪和余秽一齐转头向后望去。
是一位穿正装的中年男人,看着似乎是这里的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