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薏眉头紧拧,可怎么都醒不过来。
梦境里的自己疼得浑身痉挛,可那些人似乎都没注意到她。
——不行,还是失败了。
——逆天而为,本就不可取。
——天道如此,注定会失败……
隐约间,凌薏仿佛在那石室角落里听到了婴儿啼哭声。
可凌薏什么都没找到。
床上的人满头大汗,突然,她猛地一下睁开眼,侧过身,一团鲜血从她口中吐出。
凌薏脸色煞白,她掀开枕头。
清隐庙那道士赠的黄符有个角被烧黑了。
凌薏浑身汗毛倒竖。
……
与此同时。
秦家。
石室内的几盏油灯同时熄灭后,又重新点燃。
秦道郅立在角落,他怀中还抱着一名女婴,女婴断断续续抽噎着。
场面诡异瘆人。
秦道郅嗓音极沉,“如何了?”
几名僧人面色凝重,“***魂魄像是被东西护住了,她意愿强烈,我等没有办法。”
秦道郅面容铁青,抱着那女婴的手臂力道加重。
“继续想办法!”
那女婴哭声更响亮了。
其中一名僧人忍不住劝说:“秦公子,***既已归天,她不愿再回来,又何必勉强?秦公子此番介入别人因果,极损功德。”
“秦公子将这孩子给我吧。”
前些日子,这些僧人提议用萧舟薏最牵挂的人或者东西呼唤。
秦道郅从秦家同族里寻了一个与那孩子生辰同一天的女婴。
秦道郅没动,他扯了扯嘴角,“最多两个月,如果我还没有看到效果,你们寺里的人……没一个能活。”
话落,秦道郅便抱着那女婴出了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