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心里也闪过一个问号:王丹这个平常对自己很不错的人今天怎么也帮虎吃食欺侮人了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所以,她把头一扭没理她。
随她怎么胡说吧。不管你们怎么合起伙来逼我,我就是死也不能承认!
承认偷,那可就是道德品质问题了,那自己就没法在这儿待下去了。自己到哪都能活,可那病秧秧还要做手术的弟弟可怎么办?
可她们又不听自已解释……
吴潇潇正想着,就听王丹又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吴潇潇,你听我说!"
吴潇潇这才反感地白了王丹一眼,强硬地说:
"你们就说出大天来也没用,我没偷就是没偷。"
王丹没接她的茬,她开始按着自己的思维逻辑说话了:
“吴潇潇,咱们平常可都是好同学丶好姐妹。大家互相之间没什么过不去的,是吧?今天的事,我自始至终都看到了。不管怎么说,人家的东西出现在你的柜子里,这是否认不了的事实吧?"
"可那也证明不了就是我偷,我是想洗干净了再还给她。"
“啧啧啧,编,使劲编!"
常燕在一旁尖荷地啧着嘴,插话挖苦吴潇潇。
王丹朝常燕一晃手,示意道:
"都听我说。"随又转向吴潇潇:
"吴潇潇,到底是偷还是没偷,你自己心里肯定最明白。不过,我们也亲眼看到常燕的羊毛衫从你的柜子里找出来这个事实吧?这白的就是白的,黑的就是黑的,明明白白。说实话,这是你们俩之间的事,我和刘欢是旁观人,不应该掺合。但是,我们是有正义感的,想帮助你们搞清真相,我们都痛恨那种猥琐的小偷小摸的人。"
“王丹,你少她妈猫哭耗子假慈悲,里外装好人?别在那当裱子还立牌坊,拐弯抹角地绕哄行不?"
“呀?你…你是泼妇呀?怎么张嘴就骂人?"
"骂你是客气!姓王的,你凭什么这话里话外就一口咬定我就是小偷?”
吴潇潇何尝听不明白王丹的话外音呐?
这哪是说和,这不分明是在抵毁和帮着常燕欺侮自己么?
所以她索性直接骂起王丹来。
王丹被吴潇潇的话给怼得一时递不上报单,脸也被呛得一阵红一阵白。
知道自己的话说狠了,但她马上意识到不可以就此退缩,不然太有损在常燕和刘欢面前的形象和面子。
所以她索性就直接把自己观点和看法给挑明算了:
"吴潇潇,你要这么认为,我也不反对。是,我认为你就是小偷。因为我亲眼看到了,人脏俱在,不可抵赖。所以,我就认定衣服就是你偷的。对你这种行为,不但常燕反感,任何一个有品行道德底线的人都会反感,唾弃。没办法。对不起,你这种缺德的行为,是邪恶的表现。"
"所以,正义必须战胜邪恶!"
常燕得意地帮腔插上一句话。
"对,我们就站在正义这边,和你斗争,直到你低头认错道歉为止。"
刘欢也火上烧油地接上常燕的话大声地喊道。
王丹满意地一笑,挑衅地问吴潇潇:
"听到了吧?这就是大家的一致看法。"
"放你妈的圈屁!道歉?我她妈根本的没偷!我道什么歉!我告诉你们,你们可她妈一口个偷的说我半天了,这诬陷可是犯法的!"
"啧啧啧,听着没?这挨了打的还要背着没挨打的哈。"
常燕戏谑地对两个伙伴嘲笑吴潇潇。
吴潇潇眼睛都要气出血了。
她用颤抖的手来回地指点着王丹和刘欢:
"姓王的,你少她妈的和我瞎比比;你,还有你姓刘的,我那天怎么就鬼迷心窍,她妈瞎了眼才请老师救你。你不领情也罢,反倒恩将仇报!…你们都给我也听好了:我就问你们一句话:这件毛衣是谁的?谁的??"
王丹和刘欢被吴潇潇一顿骂和揭老底,刚才嚣张的气焰真的就被打下去不少。
两个人一时真都递不上报单来。
因为她们心里都清楚吴潇潇接下来还要说什么。
果然,吴潇潇接下往下说了:
"……既然这破衣裳都不是你们俩的,那它和你俩有鸡巴毛关系?既然没他妈的毛钱关系,那我问你们,你们凭什么掺和?说,凭什么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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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潇潇说着说着,气得就差跳起脚来了。可这样她仍觉得还不够出气,索性继续大声骂道:
“学梁山好汉呀?路见不平?啊呸!就你们这德性?够格么?呸!狗拿耗子!为虎作伥!"
吴潇潇这顿撒泼的骂,真把三个女孩子给骂傻了,她们还真没想到吴潇潇竟然是这么厉害这么粗野。
但事到这一步是没有退路的。
所以在一阵暂短的静寂之后,还是刘欢先反攻了,她把她记忆中最低级的话都拿出来手舞足蹈地喊道:
" 哈, 快看哪,吴潇潇开始耍泼了?终于把流氓玛子那一套亮出来了,哈……"刘欢抓住吴潇潇暴粗口的当开始进攻了,说完还高兴地拍起了手。
流氓玛子是当年社会上对浪迹社会的那些无所事事,整天惹事生非,无恶不做的青年男女的泛称。
刘欢把吴潇潇从"小偷",又上升到流氓丶玛子。
吴潇潇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也太侮辱自己了!
终于,她愤怒的情绪被激发到了顶点。
“你,你敢骂我是流氓玛子?!"
吴潇潇红着眼睛虎一样地冲了过去,一把手便抓住了刘欢的衣领,牙齿咬的咯咯做响,两只白眼球上顿时充满了血丝。
也不知刘欢这会儿哪来这么大的胆子,她不但不畏惧后退,反而却往前挺了挺身,更尖苛地戏弄起吴潇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