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薯干一煮就熟,这个她会呀。
再去碗橱里看,有醋,有盐,有芥末粉,有腌蒜苔,有腌酸菜,还有两个土豆一颗大白菜一把蒜苗。
有什么就吃什么,反正煮熟了有盐味就能吃,吃不死人,还挺绿色环保。
她哐哐一通切,一个土豆半颗白菜,不会擀面条就把盆底的碎面疙瘩撮碎了扔进锅里,加盐加芥末粉加腌蒜苔里的酱汁,舀了一勺带猪油的油渣进去搅拌一下,最后切了一把蒜叶末扔进去,搞定,关火。
江芙蓉借着试咸淡的机会,先喝了两个半碗,不伦不类的江氏浓汤,味道比想象中的还要香。
江朝晖都看傻了:“姐,你煮的是什么呀,能吃吗?”
是不是疯了?
芥末粉是吃饺子的时候蘸饺子吃的,红薯干是焖米饭的时候加进去的,白菜土豆是炖着吃的,锅里面条不是面条,粥不是粥,闻着味儿都不对。
外面传来江国庆的哭闹声。
江朝晖预感不妙,有人要挨打了,怎么办啊?她是跑还是在这儿看着:“姐,妈回来了,怎么办?”
“你先吃你的早饭,这两碗也端出去凉着,我先收拾一下碗橱。”
江朝晖刚把早饭端出去,胡秀清就冲进厨房:“快快快,马上七点了,要来不及了,糖三角给我带上一个,到单位再吃。你去哄你弟弟,诶,等等,这锅里煮的什么呀?味儿这么怪!你又在霍霍什么了?啊?”
空跑了一趟服务社,军官食堂那边临时戒严不放任何外人进去,江国庆一路上都在叽歪,把胡秀清的耐性都给磨光了。
这会儿江国庆坐在客厅哭,胡秀清都没心情再哄了,窝了一肚子火,就想找个事儿发泄一下。
江芙蓉的肚子里已经垫了底,这会儿全身暖和,力气也回来了,借着收拾菜板的机会把菜刀拿在手里,不卑不亢的看着胡秀清,一字一句:“我做的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