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显气道:“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思,你立刻、马上、现在给朕滚出宫,没有朕的允话,你不可踏进太和殿半步。”
公孙文知道郑显这是恼羞成怒了,可是他一点都不怕,慢悠悠地说:“太子还有一百多份奏折需臣帮忙批阅,这一百多份奏折批完,估计得半夜去了。如今全城宵禁,臣不想被当作逆贼抓起来,所以臣还是乖乖地待在宫里比较好。”
郑衍偷偷看了一眼郑显,只见父皇马上就要发飙,连忙说:“父皇,这几日老师确实为国事操碎了心,儿臣恳求父皇不要赶老师出宫,免受来回奔波之苦。”
郑显看了一眼自己的蠢儿子,站起来是拂袖,冷冷地说:“这几日的天花疫苗注射后出现的各种情况已集结上交到朕处,明日朕要看到一份完整的册子,写不出来,你就和子延一起给朕滚蛋,朕不想再看到你们。”
郑显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卫一看了看还躺在地上的赵震远,一咬牙,冒着被陛下砍头的危险,叫来几个侍卫,把赵震远抬了下去送回将军府。
郑衍见郑显走了,连忙走到书案前,拿起厚厚的一叠各地呈上来的天花疫苗注射和各地疫情的上书,叹着气说:“这么厚的一叠,光看完都得费不少时间,父皇还要我们二人明日前就要整理成册,这分明不是为难人吗?”
公孙文走上前,接过书稿,忽然邪魅一笑,说:“阿蛮精通医术,这些东西我们未必看得懂,但阿蛮定然能看得懂,把叫她整理,最合适不过。”
公孙文在心里想,你想整我,那我就整你最在乎的人,气死你!
郑衍皱着眉说:“阿蛮身子不适,不宜太操劳,还是让她在屋里好好休养吧。”
公孙文不满地说:“只是让她看看书稿而已,又不是让她去上阵杀敌,有何不宜的?”
郑衍不敢忤逆公孙文,只好说:“既然老师都么说了,孤便派人去请阿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