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显说:“朕来教你何为子女之道。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夫孝,天之经也,地之义也,就算父母再有不是,岂容你说三道四?”
郑显的马鞭一下又一下打在公孙文的背上,很快,公孙文的背就渗出了血,看得人胆颤心惊。
我总觉得郑显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话里有话,就像是父亲恨铁不成钢,痛心疾首地在教儿子一样。
父亲教儿子?
这个念头刚一冒上来,我不由得怔住了。
我仔细地打量他们两个,还真别说,那容貌还真有几分相像。
我仿佛知道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之前的种种不解也从这一刻得到了答案。
我一直不明白郑显为何会对公孙文如此纵容,就连他逃跑出京城,被抓回来不但不惩罚,还好吃好喝供着,除了是他儿子,谁还能有这样的待遇?
郑显这次打公孙文,我猜应该是故意打给我看的。他内心或许早就对我不满,但要借我的气运,又不敢对我太过份,只好硬生生的把这口气忍着,今天好不容易找了个发泄口,“打”公孙文这只鸡来给我点颜色看看。
那马鞭一下又一下抽在皮肉上的声音让人心头发颤,而公孙文还是倔强地挺直胸脯跪着,紧咬着的嘴唇已是鲜淋漓。
我实在是看不过眼了,大步走过去,“啪”一声面对着公孙文跪在郑显面,那马鞭狠狠的打在了我的背上,痛得“啊”一声痛呼出声,身子弯成了一个虾状。
公孙文吓得连忙伸手扶着我,吼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刚才打公孙文没人敢劝,可是打在我的身上,立马就有一堆人围了过来。
先朝我冲过来的是卫一,他颤颤巍巍的走到我的跟前,也“啪”一声跪在地上,哭着说:“陛下,你若要打,就打奴婢吧,奴婢皮粗肉厚,不怕打,可蛮这身子骨再挨几鞭就受不了。”
伊平也哭着扑向我,向郑显喊道:“陛下,要打就打我吧,我身子骨硬朗,不怕打。”
杜长丰也被打吓到了,连滚带爬的爬到郑显面前,结巴着说:“陛,陛下,今日之事都是由臣爹娘引起,陛下要打就打我吧,臣愿意替爹娘受着。”
这时安康也走了进来,跪在我身后,和迎春那几个小丫头一起喊:“陛下,奴才该死,请陛下要打就打奴才吧。”